“二尺半。”薄榆说。
“嗯。”薄漾川声音奇异地变了调。
薄榆只当他冷。
他的肌肤白透着红,盈盈微火,却清凉微汗。肌肤纹理走向如同雕塑。
倒是给薄榆摸舒服了。
只是环抱住后背的时候,摸到他后背一道道的疤痕,薄榆忍不住问:
“你哪来的疤?”
薄漾川本想薄榆量的再久一点,不想穿上衣服。听到这话手哆嗦的立刻套上了,支支吾吾不说话。
薄榆看着薄漾川的动作,突然想起原主对他的所作所为。
……
怪不得立马穿上衣服呢,其实还是怕她的吧?
榆儿摸到他的疤了,会不会嫌弃他?
薄漾川想。
黑夜中窸窸窣窣盖被子的声音,倒是突然不暧昧了。
翌日。
卫实家叫的牛车已经在村头等候。
薄榆只能穿上最保暖的一件棉布衣,带上了极为精简的包裹,赶去村头。
薄漾川也一并跟了去,说是要送榆儿一程。
薄漾川将那缝补好的兔毛毛领亲手给薄榆戴上。
上面还绣上了花扣,素雅清新。
“我原本想直接套上,太紧着脖子,早早起来给你补上了花扣。你也戴的舒服些。”
薄漾川眉目担忧,眼底化不开的忧郁。
“你要早日回来。”
瞧瞧这柔情蜜意的模样,当他卫招妹不存在吗?
还没入门,就开始摆起正宫的架势?
卫招妹已经忘却自己父亲给自己说的一门亲事,心底不知名的情绪鼓动着。
“行了,叽叽歪歪,又不是见不到了?上车!”卫招妹今日戴着轻薄的帷帽,风一吹就能见到面容。
此时他愤怒的大喊着,眉毛挑起,眼里尽是嫌恶。
泼夫。
薄漾川心里指摘着卫招妹。
“好了。向你保证,今日去,今日归。”薄榆安慰着薄漾川。
温柔的话语,说着那戏剧里一模一样的场景,哄得薄漾川一愣一愣的。
眼里化不开的蜜意。
“好。”
“你们两倒是妻情夫意。”卫招妹嘴上像是淬了毒,“县里可一时半会逛不完,若是你实在没钱住,就跟我说一声,也不劳烦大半夜的再坐着牛车回来。”
没有理卫招妹,薄榆一个弹步就上了牛车,坐在了那堆干草堆里。
“榆儿,一路平安。”
“漾川,今日记得锁好门,顾好石磨,等我回来。”
“好。”
那牛车越来越远,听着薄榆走前说的“漾川”二字。
咀嚼了千遍万遍,直到到家里都化不开眼底的喜悦。
榆儿她,是否抱着和他一样的心事?
车上的卫招妹听那什么“漾川”、“等我回来”这些句式,想到话本里那状元娘子科考前对自家的夫郎说的话并无不同。
他从小看这些话本,就想有一个像话本一样的妻主。
可是。
为什么如今他只是坐在牛车上看着这一幕的第三者?
无妨,此次男子科考放开政策,等他做回状元……
两人许久没说话。
直到卫招妹说起:
“你什么时候娶那贱、你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