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莎一哂:“迈克罗夫特的人,让他自己去奖励。朗恩博士现在在哪儿?”
托马斯:“呃,福尔摩斯先生
带走了。”
他口中的“福尔摩斯”自然指的是歇洛克·福尔摩斯。
伯莎顿时来了兴致:“看来小谢利是问出了什么。”
托马斯闻言微微拧起眉头:“这……我也不清楚。”
“你也不清楚?”
“是。”
托马斯看上去有点愧疚:“计划倒是很成功,赛克斯把人带到了酒吧二楼,福尔摩斯先生把楼上还没来得及装修的房间改成了密室的样子,他本想诈朗恩博士一下,却没想到……”
“怎么?”
“没想到朗恩博士一看到墙上的壁画,直接吓崩溃了。他说了一些我根本听不懂的话,但福尔摩斯先生却觉得那很有用。你若是在意,不如……问问你的情人?”
“问他做什么,”伯莎淡淡道,“给谢利拍个电报。”
“那酒店的壁画我就派人擦掉了。”
提及那些壁画,托马斯流露出了几分嫌弃的神情。
知道他对这方面的内容敏感,伯莎忍俊不禁:“擦吧,找人好好翻修一下。”
隔壁的酒吧翻修了这么久,也算是进入尾声。按照日期,不出两个星期楼上作为旅店用的房间也会修整完毕,是时候给酒吧找个负责人了。
伯莎在心底将此事提上日程:“你也早点回去吧,别让孩子们多等,记得拍电报就好。”
托马斯也不久留,当即起身:“祝你晚安,夫人。”
道别之后他离开宅邸,还没走出两步,便和神色匆忙的邮差险些撞上。
“泰晤士先生,”邮
差很是讶然,“这么晚才走?”
“你……”
托马斯狐疑看了他几眼——他下午刚刚跑去镇子送信,现在便又换回了邮差制服来工作,这人不休息的吗?!
“这话该我问你,这么晚你来送信?”托马斯问。
“哦。”
邮差将手中的信封展示给托马斯:“是泰晤士夫人的信,但是寄到了白马酒店,我得知之后拿了过来。”
“白马酒店?”
托马斯当即警惕了起来:知道泰晤士夫人就是马普尔小姐的人可不多!
或许是托马斯的神情过于明显,邮差立刻解释道:“信不是给夫人的,是寄给简·爱小姐的。寄信人她们也认识,就是罗切斯特先生介绍给夫人的那名巴茨医生。”
听到这话,托马斯的脸色才好看了点,只是他再打量邮差一番,便又想到刚才的话题,神色不禁微妙起来。
邮差先生顿了顿:“出什么事了?”
托马斯浑身不自在:“也没什么,我就是觉得夫人好像和你家老爷吵架了。”
邮差:“……”
两名青年在伦敦夜晚的街道大眼瞪大眼半晌,最终是托马斯再次试探开口:“你说咱们是不是该想办法劝劝?或者做点什么。”
拿着信件的男仆立刻摆出疑惑的神情:“刚刚你说什么,泰晤士先生?风太大我没听清,没什么事我就先去送信了,再见。”
托马斯:“…………”
今天晚上雾这么大,有风才见鬼了!托马斯很是无语地目送邮
差抬腿跑路,速度之快好似生怕托马斯拽着他插手自家主人的家事。
行吧,既然他不管,托马斯也决定不管,他相信夫人心中有数。
不如担心一下白马酒店送来的信呢……巴茨医生?听起来有点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