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阮茹薇态度坚决,道:“去沙发上坐一会,饺子马上就好了。”
他只能道:“谢谢阿姨。”
夏筠见到程烈来了,特别兴奋,本来想从沙发上跳下来冲过去抱他的,可是一不小心踏空了,摔到了地上,脑袋磕到了茶几边缘,坐在地上大哭起来。
夏长心中一紧,赶忙走过去,夏筠见他过来了,哭得更厉害,指着额头抽泣道:“哥哥,这里痛。”
夏长蹲下来将她额头的碎发撩上去,见她的脑袋上肿了个小包,轻轻吹了吹,伸手顺了顺她的后背,将她的眼泪擦去,温声哄道:“好了好了,筠筠不哭。”
程烈刚问了阮茹薇医药箱在哪,这会恰好拿了回来,递给夏长。
夏长接过药箱,从里面拿出跌打酒来,望向程烈,但还没说话,对方就跟能猜到他的心思一样,在他身侧蹲下,替他把夏筠额头的头发撩了上去。
他把跌打酒的盖子打开,这人又在他面前伸出手来,他迟疑了一瞬,随后把盖子放在对方手心,将药酒倒到自己手心搓热,轻轻覆上夏筠的额头。
夏筠哭得稀里哗啦的,说话也断断续续,“好痛。”
夏长道:“幸好这茶几的角不是尖的,不然就要出血了。忍一忍,马上就好了。”
夏筠抽泣着点头,把裤脚往上扯,哭着说:“哥哥,这里也痛。”
程烈帮她把裤脚拉上去,露出一片触目惊心的淤青来,夏长又用同样的方法帮她上了药,叮嘱道:“下次不要这么着急,慢慢来,知道吗?”
夏筠哭着点头,道:“知道了。”
这时,阮茹薇走过来,蹲下身来查看妹妹的伤势,道:“没事,过些天就好了。你哥哥小时候啊,整天在家里爬上爬下的,比你摔的多。”
夏筠慢慢不哭了,眨了眨眼中的泪水,道:“程烈哥哥也这样吗?”
夏长收起药酒,跟着妹妹一起望向程烈。
程烈笑了笑,“我小时候摔的也不少,因为我小时候喜欢跑出去爬树,但一开始技艺不精,经常从树上摔下来。”
夏筠想象了一下对方从很高的树上摔下来的样子,道:“疼不疼啊?”
程烈道:“当然疼啊,所以小朋友不要学我爬树,会摔的很疼的。”
程烈偏头望向夏长,发现对方看他的眼神,跟刚刚看妹妹摔倒时的眼神是一样的。
夏长道:“如果是撞伤淤青,刚刚那个方法很好用,一般几天就能好大半。”
阮茹薇刚刚进了厨房,程烈笑着道:“学不会怎么办,夏老师能帮我涂吗?”
大概是程烈眼里的感情太炙热,夏长的眼神有些躲闪,道:“不受伤是最好的。”
程烈故意胡扯道:“心里受伤了怎么办?”
夏长回望他,无言片刻,“那没办法,治不了。”
夏筠天真道:“心里受伤,那不就是心脏吗,那是不是会流很多血,会死掉吧?”
程烈捂着自己心口,点头附和道:“是啊,夏老师,我要死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