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稚头也不回的摔门进了卧室。
顺便还不放心的反锁。
听着那动静,傅延声薄唇抿成几乎抿成一条直线,脸都黑了。
房间里,庄稚接听了电话,“宋先生?”
“不好意思庄小姐,这么晚是不是打扰到你了?”耳畔,男声歉然的话语传来。
“没事,我正好还没睡,怎么了吗?”
宋书霖温声笑道:“我即将回北城,会路过咏州,想问问你有没有空,明天见一面,贺爷爷有东西送给你。”
庄稚惊讶:“送给我?”
她自认她跟那位贺老就算有过交集但也不算多深厚,怎么可能劳烦对方记挂,还又专门送礼。
宋书霖:“是的,是跟那本《行中录》有关,贺爷爷回家后还找到了这本书的一些手记,你当时走得太匆忙,贺爷爷便让我代为转交。”
庄稚简直受宠若惊,随即反应过来:“没问题,明天什么时候?”
宋书霖沉吟:“明天上午大概九点多,我落地咏州,你还记得上次我们一起吃饭的那家餐厅吗?就在那里见吧。”
庄稚应下:“好的,谢谢你宋先生。”
宋书霖温和一笑:“举手之劳。”
从房间出来,庄稚问傅延声:“明天我们什么时候去见孟叔?”
她是存了想游说孟庭敬重回咏州分部的心思,但求人办事总得拿出点诚意来,庄稚没把握靠一本书就能笼络人心,但她想试一试。
男人撩起眼皮,漫不经心:“怎么,你有事?”
庄稚:“对,很急的事。”
傅延声看着她,眼神冷锐:“要去约会?”
庄稚呼了口气,头一回知道原来男人的思绪散发,脑子里也可以胡思乱想出这么多戏。
她耐着性子:“你只管说时间。”
傅延声惜字如金:“五点走。”
庄稚愣住,声音都跟着拔高:“你说什么?”
随即她不可置信问:“早上还是晚上。”
“一早。”
庄稚拧眉怀疑:“你不会是在逗我玩儿吧?”
五点就出发,起得比鸡都早。
傅延声冷笑,不置可否。
他不再多言,起身就走。
“喂,傅延声……”
回应她的,是嘭咚的关门声。
庄稚对着空气忿忿的踹了两脚,刷牙时想,傅延声应该不至于在这事上骗她,根本就犯不着。
想着手记就算拿不到,好歹《行中录》的书还在,能送给孟叔也是好的。
于是订了四点多的闹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