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一从滔滔江水中抱起青芽,黎雅接过抱起她,放在自己腿上拍拍青芽的背,吐了几口水。也算是快急救了,后抱上马车。
青芽还在昏迷之中,墨若雪看看黎雅没说话只是用被子包紧她。
墨一驾车往回走。天渐渐地黑了起来。
回去放回床上,墨若雪为她施针,青芽悠悠的转醒,看到一屋子人,她哭了,“我活着没意思,让我死了算啦!别救我了。”
墨若雪走到她身边坐下:“你是怎么回事?能告诉我吗?我墨若雪年龄虽小,不至于让你遇到事时把自己逼上绝路,你说说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青芽看看墨淮,墨淮走前来说道:“青芽在凤城之时和一个教书的秀才相恋,谁知那玩意去京城之前海誓山盟的骗了青芽,青芽得知自己有孕后去信给他,他回信让青芽帮他背叛主子,把墨家所有的事情告诉他,他愿意纳妾。
青芽没办法这才走上这条路的。”
墨若雪看看墨淮心中已有打算:“青芽,有句话叫做好死不如赖活着,你何必这样呢?如今身子重,要好好养着,不必为了那个人伤怀。
天下好儿郎多的是,不必为了爱情要死要活的,多没出息……”
显然,墨若雪以为青芽为了感情的事活不了了。
青芽艰难的爬起来跪了下来“小姐,我没有背叛主子,没有告诉他一点墨家的事,请小姐放心。
我只是怀孕,这个孩子怎么办?我没办法呀!世道对女子极为苛刻,我未婚先孕,为世道所不容,想打掉他,我去了医馆……”
墨若雪拉着青芽的双手淡淡地说:“青芽姐姐,人生很长,孩子的事已经来了,那是上天赐于你的礼物,别想太多,到时候我们一起把她养大。
我们去边城生活。没有人知道他的父亲是什么样的?听我一句劝,放过自己,好好生活,你是我救起来的,以后就是我的人,不许你想不开。”
青芽哭了:“小姐,你听我说,我现在未婚先孕他爹又是利用我,这事为世道不容。”
墨若雪握紧她的双手:“别作傻事,我们这几日就去边城,你去那里生活吧!
没人认识你,到时候说孩子爸没了,兵荒马乱的年月,谁会在意别人的事,自己家都吃了上顿没下顿的。”
“世道不容,想办法改掉世道,他爹不认,你要好起来去宰了那个负心汉为自己报仇。依你的武功宰个书生绰绰有余,为何非要自己受苦自炝。
别想着轻生,你死了人家照样过日子,照样妻妾成群。你岂不是如了人家愿。咱是让人笑话咱是孬种吗?”黎雅进屋冷冷地话,让所有人都心中一震。
青芽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有了生的希望,大家心里松了一口气,青芽不会轻易放弃生命了。
谁知青芽再次跪了下来:“小姐,帮我打掉孩子,我不想留下他,我信小姐的艺术,求求你了,我不想因为他而伤心了。”
“我不会给你落胎的,孩子大了,落胎对你的身子造成不可逆的伤害,你好好休息吧!”
这时梁烟端来热乎乎的鸡汤,白粥,鸡汤上面还飘着程黄的鸡油,葱花,香而不腻,最适合孕妇喝。白粥爽口利于病人。
梁烟放到桌上:“小姐,忙了一天了,快去吃点饭休息休息,这里有我呢,我照顾青芽姐。
厨房饭做的多着,大家都快去吃吧!饿得太久了,也不会舒服。”
墨若雪放开青芽:“振作起来,我们都陪着你,大家都是兄弟姐妹,不要自己逼自己了,今天的事我不希望第二次遇到。”
青芽眼睛含泪望着墨若雪:“小姐,我想落胎,你能帮我的,对不对?”
“你先养好身子,想好了我跟你开药,我给你时间考虑。吃饭啦!大家都散了吧!”墨若雪只得叹了一口气说。
她也明白青芽的无奈,但是孩子已经长成,不是那么容易落胎的。
青芽去了医馆,医馆的大夫告诉她孩子已长成,贸然落胎有生命之忧,让她回去。
她不死心求大夫给自己流掉,大夫说让你丈夫过来,我不敢担你的风险。
本来是正常的话,听得青芽心灰意冷,这才准备带着孩子死了一了百了。
墨若雪也是问了大夫才知道的事,她不敢和大夫一样说法,恐怕逼死青芽,只有循序渐进,这样青芽才有生的希望。
青芽也是有了希望,她看着周围露出感激之色。梁烟留下照顾青芽,所有人去了厨房。
一轮明月挂在天际,墨若雪在小院里清冷的身影拉的很长,娇小的她站在暮色中甚是孤寂。
墨淮走前跪了下来:“小姐,我错了,请你责罚。”
墨若雪拉起他:“墨淮哥哥,你何错之有?”
“青芽的事,我是知道的,没有第一时间告知小姐,让小姐为此忧心,还欠上楼一舟的人情。”
“没事?我正愁青芽让我开药没办法拒绝,我怕她在气头上,日后会后悔,这下有了托词。”
“你是说楼一舟……”
“对哦,我正愁没办法接触这些商家,这是个契机。你明日随我去谢过楼一舟。以后找一块就交给你了。”墨若雪现在不是顺口说说,而是深思熟虑过后想到的。
第二天一早,青芽跪在墨若雪门前等待落,,黎雅告诉她:“你先回去吧!小姐带墨淮哥去感谢过楼一舟了,你那天不见了,楼一舟以为你被人卖了,把整个城里的青楼都翻了。
你那么大的人了,懂点事吧,别给别人添麻烦了。孩子既然到你的身边,你就留下他,我们一起养。”
青芽轻轻扶起身子说:“黎雅妹妹,我这些年存的银两养个孩子没问题,你说的对,我不敢奢求大家的谅解,一人做事一人当,当下我想好好养胎。
留下他也行,这段时间为大家添麻烦了。可是小姐是干大事的人,留我们母子怕是添麻烦。”
黎雅也想到这个问题,她没有回答,而是拉着她回屋安慰道:“好好养胎,其他的我们一起面对。”
送走黎雅,青芽抚摸着微微隆起的小腹,自言自语道:“宝宝,娘对不起你,以后娘定当护你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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