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东西,你竟然暗算我?”公孙权大怒,他生来性子刚直,最痛恨的便是暗地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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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灭杀老鬼
老鬼的鬼脸已然非常难看,他没想到,时过千年,他依然没能敌得过公孙权,只能靠下流手段取胜,最可恨的是,他自认为必杀的一式,竟然被那年轻的男子轻易破解。
老鬼不理公孙权,一双鬼目怒瞪清溪,吼道:“你又是谁?为何多管闲事?”
清溪负手而立,艳日的光芒无法掩下他由面而外散发的玉质仙风,眉目间的淡然缥缈,与老鬼的气急败坏正成正比。
“记住我的名字,清溪。”清溪拢于墨袖间的厚掌蓦然挥出,带起一道清风,仿似仲春之日最为寻常的一缕清风,悠然清新,清风卷起地面的落叶,以那极度优雅之姿飘然至老鬼身前。
老鬼丝毫不敢大意,使出浑身解数阻击这缕淡若烟尘的清风,然,尽管老鬼拼尽全力,依然未能阻住清风袭入他那虚空无质的鬼体。
清风入鬼体,那片看似无根无依的落叶,竟突然仿佛生出了利齿一般,噬咬着老鬼的魂体,令他痛苦难当,却又无计可施。
老鬼万分怨毒的嘶吼着:“公孙权,清溪,你们等着,等我有朝一日来取你二人狗命。”言罢,老鬼那团浓郁的鬼体便四分五裂,化做虚无的烟尘。
一缕肉眼不可视及的淡薄云烟由鬼体中分离而出,眨眼间便消失不见。
清溪望着那缕淡薄云烟远去的方向,缓然道:“这便是与鬼杀阵最为不同之处,他永远不灭,无论你用什么方法将他的鬼体灭杀,都无法毁灭他的本魂。”
公孙权皱眉,沉声道:“若他回返天界,怕是要向那忽夏老贼搬救兵。”
清溪却摇头,容色淡淡,言语间平静无波,一双幽眸却暗涛汹涌:“不,你不了解忽夏,他向来不会做对他没有好处的事,同样的,对他而言没有利用价值的人,他是不会施出援手的,这老鬼虽然拥有比鬼杀阵还要厉害的秘术,却已经被我毁去鬼体,百年之内,于忽夏而言,再无可用之处。”
他忍不住自嘲,他如此了解忽夏,却未能看穿他的野心。
“清溪,没想到天墓一行,你竟然又有突破。”轩辕傲天一脸不善的瞪着清溪,见清溪将目光移至他身,便又道:“既然你已经有此修为,为何不带着你师傅一同出来?为何偏要留下她一人?”此番入天墓的十人,皆已全身而退,唯有她,唯有练无心尚未出墓,她究竟遭遇了什么?为何会错过出墓之机,若她有个三长两短,他,他——
轩辕傲天心痛难当,无法再假设下去,一切都怪他,为何放不下这家族重任,为何要与她分道扬镳,若当时他再坚持一下,不与她分开——
清溪凝着轩辕傲天,心思百转千回,有无数个念头想法一闪而过:“她没事,时候到了,自然会出来。”他终究不忍伤害轩辕傲天,这个简单痴心的少年。
无极此时已经恢复自由,听闻清溪此言,亦凑上前发问:“你为何不强拉她出墓?可知错过这一次,便要再等三年,而且,而且天墓之中凶险难测,你就真的如此放心?”
☆、189近水楼台
向来淡定的无极,此时急得脸红脖子粗,一心只想着练无心的安危,未想到一旁的顾清梦见他这般模样,竟一脸黯然失魂。
放心?
清溪满腹苦涩,他如何能放心,在无心的身边,此时日夜陪伴着一个对她心存爱慕的男人,且二人关系本就非常亲密,此番他离开,已开情窍的她,会否被尚天近水楼台先得月?
“她很好,有她师兄陪着她,什么事都不会有。”什么事都不会有?他也只能如此自我安慰。
公孙权最见不得儿女情长之类的,早已不耐烦,挥手间震退无极及轩辕傲天,一双厉目瞪了二人一眼,转身朝着清溪恭敬道:“我们走吧。”
清溪点头,深看了轩辕傲天及无极一眼,拔云而上,似一道烟云疾风,转瞬便逝。
什么叫有她的师兄陪着她?谁是她的师兄?她的师兄又是何时入的天墓?轩辕傲天头雾水,百思不得其解。
然无极却在清溪离开后,被数位长老团团围住:“你是无极?八年前独闯武都后不知所踪的无极宫主无极?”
无极皱眉,瞧着这群欺善怕恶的老家伙,刚刚他落难时他们怎的不出面质问,现在恶势力被清除,他们便这般一涌而上,生怕他跑了,不,是带着他们家的宝贝跑了。
无极挺了挺背脊,双手负于身后,神色淡然,恢复以往的飘逸卓然:“没错,正是我无极。”
众位长老面面相觑,脸上纷纷露出骇然之色,这无极究竟是何时入了天墓,他们竟毫无所知。
“你们不必东猜西疑,我乃是七日前由清溪带入天墓,寻访一位故人,故人未能寻见,却偶然遇见那老鬼,一时不查,竟被这老鬼迷惑,见他可怜无依,便答应带他出天墓,为他寻访故亲,却谁料,竟着了这老鬼的道,是我之过,我绝不推诿。”
对于清溪的真实身份,在见到公孙权时,他大约知道了一些,又见公孙权对他如此客气,甚至可以说是恭敬,他便越发肯定,清溪定非凡人,乃是天界仙神,且身份绝对不低,不说别的,单论他的内腑空间,竟植有定月椤这等神树,其地位绝对不在仙宫宫主之下。
众位长老见无极爽快认罪,加之其入天墓,也有他们的失察之责,便也不好多说,只得散开包围,领着一众试者离开白松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