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边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到门口前停住,随即是锁链撞击的叮当作响,然后,“咣当,”一声,门开了。
门外是一大群劲装结束、手持利刃的人,当前的一个细眉细眼、身高八尺的男人走了进来,令狐冲定睛一看,却是贾布。
贾布面无表情地说:“令狐冲,教主要见你。”
令狐冲被除去镣铐后,茫然地跟着贾布来到一处庭院。
月色溶溶,梅花的幽香四溢。
树影下,一身红衫的“她”笑意盈盈,抱肩卓立。
场景似曾相识。
只是,现在,“她”不再是“她”,他也不再是他。
物是人非事事休。
幻想被现实击得粉碎。
静寂无声中,山风猎猎掠过,吹得黑色树林内涛声阵阵,平添了几分阴森诡异。
令狐冲扑了过去,跪倒在“她”的脚下,大声哀求起来:“求求你,饶了盈盈吧,她已经有孩子了,禁不起……”
东方不败垂眸,看着脚下这个自己曾经有过一刻心动的男人,忽然觉得一切都是那么荒诞可笑。
就是这个男人,东方不败曾有过些许芳心萌动;就是这个男人,现在却跪倒在自己的脚下,为他的另一段情缘而求告!
好在,冥冥有知,没有让一切错得太离谱。
东方不败冷冷地笑了起来,说:“久别遇故知,应该把酒言欢才是,乱叫什么?”
东方不败的手指一指,令狐冲随着他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见那边水阁之上有一处八角凉亭,亭中的圆桌之上居然已经设下酒菜。
令狐冲仰起脸,哀求地说:“喝酒什么的,我什么时候都可以奉陪。自是现在,让我去见一见盈盈好不好?”
东方不败状若有趣地看着他,斯条慢理地说:“见盈盈做什么?莫不是她体内的‘合欢蛊’要发作了?”
令狐冲顿时大悟,他全知道!
也难怪,这一切,还不是拜他所赐!
话说那刻骨铭心的一夜,真的是面前这个人吗?
东方不败只是抱着手肘,好整以暇地看着情绪跌宕起伏的令狐冲。
东方不败做出很佩服的样子,说:“令狐冲!我印象里你一向是风流不羁的,怎么这次却这么忠贞起来?你没去找别人,任盈盈也没找别人,以至于这个‘合欢蛊’就在你们两人之间传来传去?”
原来上次因为与诗诗交合而被种上的这个“合欢蛊”,其实,只要心狠,也很好解。当时令狐冲只要随便去找个娼|妓之类的,传给别人就了事。可是当时事发突然,身边又无旁人,加之蛊毒来势汹汹,任盈盈也是不忍情郎受蛊毒的折磨,才许令狐冲要了她的童贞。此后,两人倒是都安定下来,蛊毒就在他们两人之间传来传去,好在只要三日行一次房事,就无大碍,于是,两人也没做其他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