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日就是帝王寿辰,青祁准备在帝王寿辰之际把人送到帝王面前。那就必须在这之前把人捏在自己手心里,才可以让自己达成所愿。
“下毒不成吗?”
“不成,那洛大公子身边的人轻易靠近不了。”他也想不通,洛家那病秧子身边怎么就能防范的那么严实,他们的人是半点儿靠近的机会都没有。
“对他动不了手,那就对他最在意的人动手。”
青祁看着画像上那相似至极的眉眼,这人又不是宁侯随安,他无所顾忌。
“公子是说……”
“懂了就去做。”
拿捏不了那病秧子,那他就挑那病秧子最在乎的人下手。或许,这样比对他本人下手更好。毕竟是病病殃殃的,万一死了就不好了。
祈安殿。
林如还看着被自家陛下截留的那些信笺,那些本应该是送到随安殿下手上的。
“陛下,若是随安殿下知道您瞒着他,恐会与您生气……”林如还战战兢兢的开口劝道,他感觉他们陛下这是在玩火。
“若是给你家殿下知道了,他会同意吗?”
“不会。”林如还闻言摇了摇头。
他们陛下已经偏执成狂,可是随安殿下恐怕不会同意自家陛下所做的决定。陛下从认出殿下的那天起就已经决定,要让随安殿下做这后宫的另一位,名正言顺的主人。
“随安不愿意要回从前的身份,殿下的称谓总是要名正言顺的。我听着,你们唤他皇后殿下,就很顺耳。”
云缱心情愉悦地批阅着奏折,哪怕看见啰里啰嗦没有任何作用的废话,他也任何不悦。
林如还:……
既然陛下您都这么说了,除了依您还能怎么着。反正,到最后哄人的也不是他就是了。
青祁不过就是一个幌子,就连承诺给随安,把宁侯还给他也都是一个幌子。就算是那府邸再近,难不成还能比他的寝殿更近。
其实,在北境的时候,随安就一直是住在云缱的院子里头的。北境一年中有半年都是风雪天,寒冷异常。
那时候刚刚到北境的随安并不习惯,而且身体也因为伤重,受不得寒气。所以,云缱就让人重新改了自己的院子,炭火不够温暖,那就铺上地龙。
最初的那一年里,随安几乎都是待在温暖如春日的主屋里养伤的,甚至有时候都是和云缱一起睡的。因为随安不许除了云缱以外的任何人近身。
就算是雪老给他上药,若是云缱不在,都必须打晕了随安才能让他安分上药。
弄丢过一次的珍宝,自然是要放在眼皮子底下,云缱才能够安心。
空置许久的皇后殿下的寝殿被重新修缮,比之以前愈发富丽堂皇,一花一木皆是精品。只是寝殿的修缮有林如还盯着,半点儿风声都没有泄露出去。
前朝那些文武大臣战战兢兢地提了让陛下选秀,被帝王一声毫无意义的冷哼,吓到出了一身冷汗。
下朝后,诸位大臣非常默契地互相递了一个眼神。
他们陛下还是没有放下宁侯殿下,所以,他们还是消停下来吧。至于担心帝王无嗣而导致江山不稳?呵!他们陛下正值春秋鼎盛,估计谁敢冒头,不等陛下江山不稳,他自己就得先去见见阎王。
至于未来的皇位继承人,他们陛下没儿子,陛下他嫡亲弟弟,闲亲王的儿子多也行。
毕竟,那位爷最大的爱好就是收集美人儿,府里的妻妾各有各的美。每日流连美人榻,最直接的后果就是,生了一堆的儿子女儿,都养不起,还要让他皇兄给他养儿子女儿。
孩子那么多,还是陛下养着的,总是能够有让他们陛下看中的未来皇位继承人不是。
宁园。
“大少爷,不好了,小少爷他被宁侯府的人给带走了。”今日跟着时安一同去书院的小书童,跌跌撞撞的哭着跑了进来。
一进来就跪倒在随安的跟前,一脸的惊惶不定。
随安乍一听还以为自己听岔了,就连今儿赖在宁园蹭吃蹭喝的张丕芝都半天没有反应过来。也不怪他俩这般模样,毕竟正儿八经的宁侯殿下都在这里呢。
“你确定是宁侯府?”张丕芝咂咂舌问道。
“他们自己说的,是宁侯府青祁公子请咱们小少爷去的。”小书童虽然害怕,但是回话还是清楚的。
听小书童这么一说,张丕芝也就明白了。是那小青祁打着宁侯府的名头行事,然而这锅,到最后竟然扣到了随安自己头上……
黑锅扣到正主头上可还行?
啧啧啧……
那青祁可是真会玩,这扣黑锅都扣到正主头上了,这可还行?
见过行的,还没见过这么行的呢。
“果然吶,!不愧是你这个疯子养出来的崽子,跟你一样的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位是光天化日之下打上门去,他养出来的崽子是光明正大的抢人走。
随安面色不变,瞟了一眼张丕芝。不会说话可以不说,他有被内涵到。
张丕芝对这轻飘飘的一眼压根就没什么压力。无他,自从随安回来以后,他被吓唬的次数有点太多了。
他的老鼠胆都快要变成老虎胆了。
“啧啧…从前养的崽子对上了现在养的崽子,就是不知道,哪一个是您的心尖尖儿。随安殿下,您准备向着谁啊?”张丕芝给随安端了一杯茶放到随安的手边,不怕死的凑到随安的面前撩拨他。
然而,迎接他的不是他以为的随安眼刀子,而是被踹了一脚。那一脚没用多少力,不知道是脚的主人不想用力,还是没有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