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简文笙将手拿出裤兜,就地起步,冲刺攀上铁门,纵身一跃,眨眼功夫就落到了里面。
像一只迅捷的豹子。
随后放下烧鸡和栗子,张开双臂,邀请林可叮。
林可叮往后退两步,冲攀上铁门,动作和简文笙如出一辙,干净利落。
简文笙眼里有过惊艳,明显对林可叮身手感到意外,没想到小姑娘看着斯文,里子是个来劲儿的。
林可叮相信简文笙,不做任何犹豫,跳下铁门,简文笙稳稳当当地接住她的同时,麻花辫的发梢扫过他的脖颈,酥酥的,痒痒的。
他将林可叮小心地放到地上,拿起东西,往大楼顶层走。
入了冬,天黑得早,这会儿已经灰蒙蒙,林可叮跟在简文笙的后面,晃眼间看到发红的耳根。
她用手套扒拉自己的麻花辫,“让你不老实。”
到了空中花园,简文笙点亮提前准备好的羊油灯,很快空气里弥漫着熟悉的羊油味。
城里通了电,家里已经很久没点过羊油灯,林可叮深吸一口气,仿佛回到了草原。
简文笙提起羊油灯,往旁边挪了两步,让出身后的位置,林可叮这才看到草坪上堆了好多东西。
“小可叮,过来。”简文笙微笑地冲她招手。
林可叮已经猜出个大概,很是欣喜地跑过去,简文笙蹲下身,捡起礼物给她:“这是一岁的生日礼物,这是两岁三岁……”
很快,林可叮就抱不下了,简文笙又一件一件地帮她放到草坪上,排放得整整齐齐,一共十七样。
今天是她的十八岁生日,所以一定还有一样礼物,倒不是林可叮贪心,她只是好奇,成年礼,简文笙会送什么东西给她?
就在这时,简文笙突然起身,并立定站好,举手向林可叮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声音洪亮地喊她的名字:“林可叮同志!”
林可叮愣了一下,随即也起身面对面地站好,“到。”
“我姓简名文笙,今年二十三岁,家中父亲健在,下面有三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他们一家五口生活在琼州岛,可不予以理会,年初时候我升了团长,每个月待遇能有一百五,不管婚前还是婚后,所有工资都可以上缴,最多三个月就能调回边防部队,以上就是本人的大概情况,林可叮同志还有其他方面想要了解的吗?”
惦记了这么多年的小丫头终于长大了,简文笙当然得抓紧下手,更何况军人最讲究效率。
每个字掷地有声,就像一把重锤敲在林可叮的心鼓上。
她是一愣接着一愣。
这也太像相亲了吧?!
等不到回答,简文笙也不催她,默默地往前一步。
林可叮仰起小脸看着他。
简文笙低头,就看到她那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睫毛又浓密又纤长,让他回想起刚刚她的麻花辫扫过他的脖颈,呼吸不由地停顿了一下。
林可叮闻到简文笙身上的皂香味,很淡,很干净,不像其他男人的臭汗味,她软软地开口问:“文笙哥哥,是在和我相亲吗?”
“不是,”简文笙语气明显柔和不少,带着轻笑,“是你的十八岁生日礼物,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