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千暮心疼地揉揉顾惜的脸颊,笑着说:“正好地上大,可以到处滚着睡。”
顾惜脸颊微微一红,啐道:“流氓~”
女人的眼神和上一次不同,满眼都是流转的光华,好美好美。
美到让他心疼。
在他的怀中温存许久,顾惜终于收起笑容从千暮怀中离开爬了起来,双手拉着千暮的手:“起来了。”
千暮大手反扣着顾惜小手,借着她手臂的力道起身。
沙发那个洞,似乎是为他量身准备的,卡他屁股卡得死死的,爬起来了屁股还火辣辣的疼。
将千暮拉起来的第一时间,顾惜又回到他的怀中,两只小手心疼地揉着他的屁股,眼角的余光扫过家里的每一处,吐槽道:“家都被拆成这样了,你没发现吗?”
沙发上层的皮质和里面的高档海绵被撕坏掏出也就罢了,就连海绵下的木头都被咬烂了。
不然怎么可能卡住人?
拆家再会拆家,也不可能一夕之间将沙发拆成这样。
千暮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冲着她温温柔柔的笑。
没发现。
怎么可能发现?
不知道她被凌千越关在哪儿,不知道她被凌千越欺负成什么样子,他全部的心思都用来找她,怎么可能留心到拆家的胡作非为?
顾惜也意识到他为什么没发觉家被拆成这样,心头微微一颤,也说不上话了。
她失控般的垫起脚尖,双手从他的屁股上挪到他的
脸上,捧着他的脸用力地吻他的唇。
吻了好久好久,才依依不舍地松开,脸又回到他的肩膀处搭着。
笑容消失的女人,满目忐忑地问:“千暮,凌千越他会死吗?”
“死了最好。”千暮知道她又在害怕了,揉着她的头发安抚道:“没死的话,也没关系,千暮会一直护着你。”
“可是……”顾惜喉间微滞。
她仰着头凝视着千暮的眼睛,更害怕了:“如果他死了,或者伤得重的话,凌家会闹吧?会追究你的责任吧?”
杀人不是开玩笑的事情。
凌千柔的一条命,便让凌千越这般虐待她。
凌千越的一条命,凌家会怎么样,她也不知道。
她不要她的千暮有事。
“闹?追究?”千暮笑了:“我没追究他们私闯民宅,持枪入室行凶,他们哪有资格追究我?闹大了,更影响声誉的,只能是他们凌家自己。今天他就算死了,也是我正当防卫而已,他们凌家再不服,在面上也得给我忍着,心里求着我别把事情爆出去。私下报复?尽管来,我怕一下,都不是你爱的千暮。”
他在接到惜惜后,为什么没有直接带人去凌千越的地盘杀他,而是坐在家里等凌千越?
持枪入室行凶,和正当防卫反击至死,有本质上的区别。
否则身为c部战区将领的海骆,怎么可能如此有底气的装看不见。
还是那句话,法制社会,想要一个人死很简单,一枪一刀解决的事。
但杀完人还想要全身而退,就不能冲动到不管不顾的地步。
他还要保护惜惜呢,怎么可能冒着万分之一的风险,去和凌千越极限一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