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外面那堆公会人虎视眈眈,完全不让他踏出这个房子一步,只能靠这个卑鄙的人类帮忙,这种时候死人类居然还在睡他的大头觉!
也没叫痛也没反应,人类只是绷紧身体。
「呼嘿嘿嘿嘿……」在鱼缸里面的蛤蛎幽幽的打开一条缝,声音从里面飘出来,「人类温度很高……呼嘿嘿嘿……」
「啥?」钳子根本没感觉到什么鬼温度,瓦尔斯干脆把耳机线给剪断,爬到床边的另外那侧,「你个狡猾的人类又在……」看到人类动作时候他就停止讲话了。
似乎根本没睡的人类看了他一眼、微笑,里侧的手一直按在腰上,「对不起,不要吵我好吗?」
爬了几下,瓦尔夹住人类的手移开,才看到半露出来的皮肤整个又红又肿。他突然想起来人类下午撞到桌子的事情……人类也太脆弱了吧!居然撞一下桌子就受伤,当他还是魔王时候甚至去撞山撞石头还跟千军万马互殴都不会出现个啥擦伤,这种轻轻一磕根本不算什么吧!连蚊子咬都称不上!
「下午时候是有点痛,不过晚上整个开始肿了。」猜想大概是撞裂骨头还是怎样,想忍到早上再去医院的卫禹微笑着拉回自己的手,「所以现在没办法带你出去。」他刚刚整理完房间已经很极限了。
「该死的人类,有事情要讲啊!吾辈的力量还在你身上,给吾辈好好保护啊!」用力敲着床铺,瓦尔斯指着对方喊。
「放心,没问题。」
正想睡一下,红色的钳子突然朝自己眼前过来,卫禹不解的看着贴他脸很近的帝王蟹。
「跟吾辈同步,吾辈可以用你身上的……吾辈的力量做治疗。」很想朝人类可恶的脸夹下去然后扯掉他脸皮。硬生生克制住冲动,瓦尔斯不甘不愿的主动伸出手。
卫禹伸出手,不过是猜拳的剪刀状。
「……吾辈宰了你!」感觉自己的青筋都快穿壳喷出来,帝王蟹一整个想剪断那两根手指头。
「欸,我以为要手贴手嘛。」所以剪刀对剪刀比较方便啊。
在帝王蟹真的抓狂之前,卫禹张开了手掌,抓住了想剪他手指的钳子。
也不知道为什么,那瞬间好像剧痛慢慢平息下来,奇异的昏睡感开始促使他意识迷蒙起来,四周的房间景色跟着模糊。
恍惚之际,他好像看见自己抓的好像不是钳子,而是一个很大的手掌,白紫色的那种病态肌肤相当的冰凉,指尖上的黑色指甲乌亮到几乎理所当然。
有个形体坐在他的床边。
某种淡淡的、有点奇异的感觉从相握的手里面透了过来,顺着手臂慢慢的转到他身上,然后压下了那些痛苦,从原本的剧痛逐渐转为刺痛,直到刺痛也开始消失不见。
『这只是暂时的初步同调,已经开始就不能停下,以后每天都得做,吾辈会慢慢的跟你身上的力量调和,直到我们完全同步后你最好给吾辈老实一点。』这样,夺取人类身体和力量又更近一步了。
之前听过的那道声音传进大脑里面,卫禹轻轻勾起一笑。
「没问题的。」
总之,没有问题。
洛维看着远处房间的灯光倏地熄灭。
『你这样还蛮像每晚都在偷窥的那种暴……』
从窗户爬上来的白狼被一脚踩在脸上,差点没有沿着墙壁滑下去。
「啰唆。」冷冷看着废话太多的白狼,已经被讲暴露狂讲到拳头痒的洛维又多加重了力道,窗户外面的白狼整只死巴在墙壁上,怎样就是踹不下去,而且爪子还把墙壁刮花了。确定踹下无用之后,他才把脚给移开。
『谋杀啊、黑袍要谋杀同伴~~』吊挂在墙壁上,白狼也没有马上爬上去,开始抽泣的指控起坐在窗户边的那个人,『我跟着你这么多年也没有抱怨啥,不跟我讲话我也自己跟自己讲,讲到我觉得都快分裂了也没吱半声,居然在这种时候想把我……』
鞋底重新出现在白狼面前,他连忙闭嘴,翻身就跳进房间里面。
「状况?」从窗户旁边拿起一袋保温的东西递过去,洛维问着任务。
『都清除掉了……哇!豆腐!』白狼直接把脸插进去保温袋里面,『是说,有抓到活口,逼问下说他们最近都收到邀请函,所以才都往这边过来。』
一张卡片被白狼递出。
翻开了那张卡片,里面几乎是空白的毫无一物。洛维皱起眉,一模一样的东西在不久之前才看过,还是在那个被监视的人类家里。
『啥也不知道。』咬着豆腐,也看不出个所以然的白狼说着。
从卡片上面也感觉不出任何力量,洛维收下了那封怪异的卡,然后重新将视线放到该监视的地方,接着马上站起来。
『想到什么?』看他动作那么迅速,安罗格马上跟着抬起头。
「没,卫禹出门了。」看了眼时间,半夜两点是所有人类都应该要睡觉的时间,但是那个人类穿着外套,突然就开门走上大街。
不管怎样想,洛维都觉得很奇怪。
『搞不好想去便利商店买个零食啥的。』趴到窗户边,白狼也看见不合时间出门的人类。
「不对。」
看对方的样子不像是要去便利商店,身上斜背了包包,走了商店的反方向,「你可以留着。」丢下话后,洛维直接消失在夜色当中。
知道自己的搭档只是纯粹去跟监,没有什么危险性,才刚回来的白狼甩着尾巴,继续去咬剩下的豆腐。
在黑袍离开不久之后,另一个人跳上了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