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继续往前走,一样的东西还有几封。
看起来似乎已经有很多人来过这里了,但是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没看见其它的人或东西,早一点跑进小空间的花栗鼠也没见到。
上方又传来脚步声了,这次是跑步的声音,有点沉、似乎是比较大的孩子,还有在打闹嬉戏的声音。
莫名的,卫禹突然想起来以前在家里好像也都会这样跑。
幼小孩子时候,家里就像冒险城堡一样,不管钻到哪里都很有趣,每个角落后面都像是有惊喜一样,不管是床底下还是桌底下都像秘密基地让人兴奋。
已经很久不再去想的事情,随着上方的脚步声一点一滴的回忆起来。
他记得很清晰,坐在一旁看着父亲或母亲在厨房里忙碌的背影,每次转过来之后一定会有好吃的食物或者喜欢的点心。
只要坐在那边会觉得什么都是很好、很幸福的。
为人准备食物的那种感觉,其实到现在还是无法遗忘。
所以,他也记得出事那天,一如往常一样期待着父亲的背影,在转过身之后所有事情都变了样,醒来后已经在医院听到那道背影跳进海里的事情。
为什么呢?
那时候自己不懂,现在也不全然明白。
有些人类的精神就是相当的脆弱,有些人类就是相当的恶意,当脆弱和恶意加在一起,就会变成悲剧了吧。
他停下脚步,猛然回神时候,也不知道自己走到什么地方了。
四周还是黑暗一片,唯一的光亮就是外套里面的蛤蛎,光明引导他看见自己脚下差点踩到的东西--
那只双尾花栗鼠,躺在地上也不知道是不是死掉了,一动也不动。
卫禹捡起小小的躯体,发现气息很微弱时候稍微松了口气,接下来他注意到四周陆陆续续出现了一些小动物,有老鼠也有小猫,还有长相比较奇怪、说不出来的某种小型动物,全部都跟花栗鼠一样失去意识躺在地面上。
「你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吗?」摸着胸口处的蛤蛎,卫禹轻声的询问。
「……陷阱……」衣袋里面的蛤蛎飘出了两个字,「在吸取力量的……有东西在……不要待了……」
想了想,卫禹把蛤蛎拿出来夹在衣领上,脱下外套把袖子打结,地上可以看见的小动物有多少就塞多少进去,有的连身体都已经冰冷了,根本不知道在这边待多久。
就在他快把外套塞满时,突然脚后好像踢到什么东西。
还没反应过来,一阵剧痛直接贯穿脚踝。
「不要动!」女性的声音从走道的那穿传来,随着某种破风声,银亮的刀锋折射了微弱的光芒,嗤的声插进了旁边的地面上。
脚踝突然就被放松了,卫禹抱着满衣服的小动物摔坐在一边。
然后他看见紫袍从黑暗中走出来。
「怎么会是你?」
被困在走到里面好几天的乙孙在看见第一个到达者时候挑起眉,「其它人呢?」
「其实只有我一个耶。」微笑着,他连忙将外套牢牢抱紧,很怕有动物掉出来。
斜了眼人类正在冒血的脚,乙孙收回插在地板上的长刃,被射穿在下面的黑色影子瞬间消失无踪,「真是,还以为是公会的人。」说着,她蹲下身从自己的腰包里抽出了白布,暂时先把对方的伤口绑起来。
攻击型的治愈力相对的会比较弱,紫袍也只能先稍微帮人类做基本处置,伤口中的其它毒素什么的必需让医疗班接手才行。
「谢谢。」等到对方离手,觉得伤口比较没那么痛之后卫禹才站起来,顺便甩甩脚。
「一时半刻还没问题,帮你用了止血的法术,有人知道你进来吗?」看了眼外套里的小
物,乙孙呼了口气。
卫禹摇摇头,「这里到底……?」
「大概是陷阱吧。」按着人类肩膀,先让他原地坐下,自己也顺便休息的乙孙翻出了块饼干,丢进嘴里咬,「收到了奇怪的邀请函,因为上面有点东西让我很介意才按着地址来赴约,但是一进来就掉到这里了。」
「欸?妳也钻了储藏室?」没想到看起来很正经的紫袍居然对收酱油的地方也有兴趣。
「……?我是走大门进来,一踏进来就掉了。」在打开门那瞬间,乙孙有点诅咒自己轻忽了陷阱一类,于是就被困在这里已经过了几日。
「这样看起来好像不只一处。」把自己的状况告诉紫袍,实际上也不会很担心的卫禹还蛮自在的。
听着人类的话,乙孙皱起眉。
「我在这边几天,也看见不少这类东西。」指指外套里面的小动物,大致上可以猜得出来目前状况的紫袍告诉人类:「很可能这个地方在收集力量,用邀请函引诱各式各样的物体进来,困住之后就开始吸收。」只是她在这边破坏了几天,不但走不出去也找不到幕后在作怪的东西,还顺势的和被引过来的小妖魔互殴了好几次。
「哇,好杂食,这样会肚子痛吧。」直接就想到某回事的卫禹支着下颚说到:「还有老鼠,难道不会食物中毒吗?」是说下水道的老鼠也有力量?
一路上走来似乎没看见蟑螂什么的好像还算是好事。
「比较小的大概是被魔力引来的,大型的才是邀请函。」扬扬自己收到的那张,乙孙冷哼了几声。
「嗯,瓦尔斯他们好像也有提过奇怪的气流……」不过住在上面的真的没关系吗?下面都好像变成异空间了,上头居然完全没察觉,如果这样突然地层下陷了都不知道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