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绾眠点点头,看着温淮知走向厨房时突然顿住脚步,她不禁好奇地问:"怎么了?"
温淮知转过身,脸上带着歉意:“抱歉,眠眠,让你久等了…。。。”
银辉洒落,温淮知在厨内忙碌,时绾眠则在院中轻柔地摆弄着花草。
这些花草是温淮知今日归来时,担心她寂寞而特意买回的。
果不其然,有了这些绿意盎然的小生灵作伴,她的心情愉悦了许多。
温淮知端着菜肴走出厨房,恰好看到这幅温馨画面。
少女低垂着头,纤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淡淡阴影,她轻轻拂过花瓣和叶子,动作轻柔得仿佛在抚慰一个孩童。
将菜肴放置桌上后,温淮知悄无声息地来到时绾眠身后。
他犹豫片刻,终是轻轻地从后方环抱住她,一言不发,只是将下巴轻轻搁在她的肩头。
他的力道很轻很轻,这般亲密之举,对向来矜持的他而言实属罕见。
时绾眠感受到他的温度,轻轻握住他的手,让他将自己抱得更紧些:"没事的,我在呢。"
后来,趁温淮知外出采买之际,时绾眠寻到了莫羽,意欲询问近日温淮知身上发生了何事。
莫羽站在室内,答道:“属下实不知情。”
时绾眠轻抿一口茶,将青花瓷杯轻轻放下,她语气平和,却令人不寒而栗。
莫羽跪下,不敢直视眼前的女子,只得低头沉声道:“若属下跟随温公子,恐无法全心护佑殿下。”
时绾眠心中虽有不悦,却也明白此非莫羽之过,她不欲迁怒于人,便道:"退下吧。日后安排些人暗中保护他。"
“是。属下告退。”莫羽起身,轻盈一跃至屋檐,转瞬消失无踪。
莫羽离去不久,温淮知便归来备膳,时绾眠觉得无聊,便想着进屋整理衣物。
她本欲将贴身肚兜放入木柜最底层,却在打开柜门时,发现了一件异常眼熟的衣物。
时绾眠拾起那件浅蓝色粗布麻衣,陷入沉思。
这明明是她在石林县时所穿之物,为何会出现在京城?
莫不是。…。。温淮知带来的?
就在她沉浸于思绪之际,门外传来轻轻的叩门声。
温淮知见无人应答,轻轻推开房门,本欲唤她用膳,却不料撞见这一幕。
他一时之间楞在原地,修长的手指不自觉地攥紧,有些紧张,像是被戳中了心事般,手心不觉渗出细密汗珠。
她会不会因此厌恶自己?
温淮知深知时绾眠是个向往自由,不喜欢被束缚的人。
他一直努力掩饰内心对她的占有,可实际上,那株偏执的种子早已生根发芽,枝叶茂盛。
他害怕,害怕这样喜欢自由的她,察觉到他对她的依赖已经到了无药可救的地步后,会害怕他,会远离他,会觉得他怪异。
察觉到温淮知的异样,时绾眠隐约明白了几分。
她将衣物轻轻放回柜中,缓缓合上柜门:"婆鹰在游牧民族中颇负盛名,它们生性自由,喜欢翱翔于广袤天际,终其一生都在追逐不同的天地。曾经,我遇到一只受伤的婆鹰,悉心照料。待它伤愈欲放飞时,它却不愿离去。"
“玛家曾言,婆鹰虽喜好自由,但若是认定了一片天地,那么对它而言,这个看似囚笼反倒成了它的自由。”
时绾眠走到他身旁,看着他有些震惊的瞳孔后,有些俏皮地眨了眨眼。
温淮知微微弯腰,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在咫尺。他没有贸然行动,而是有些生涩地问道:"眠眠,我可以吻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