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张梓瑞早就发现,但没吭声。赶着驴车,缓缓悠悠的前进,只是温奇文发现,他们已经偏离了回家的路。
跟在他们身后之人,正是纨绔派来的。纨绔子弟名叫钱明,是盘山县县令的独子,平时就喜欢玩弄那些不同于女子的双儿。平日里在盘山县也是耀武扬威,堪称一霸。
今日他带人上街,没想到在街上看到一个气质出众,相貌清俊非常的双儿。看他的衣着也只是普通的棉布,顶多算是家境殷实。
就一个双儿,只要他开口,这家人还不得乐颠颠的送上。以他的身份,在这样的乡下地方,别说双儿了,就是家中儿子也得给他送来。被美色迷了眼的他根本没注意双儿不远处,还有个气势不凡的男子。于是他便上前调戏那双儿,接着就被揍了。
被揍之后,他心中的怒气也上来了,从小到大,他还没被人这样打过呢。就算这两人身手好一些又如何,他可是县令的独子,而且他祖父可是京里的官员。
害怕劲一过,这欠揍的钱明又抖了起来。为了报复,他让人跟着张梓瑞他们。在盘山县的地界上,那还不是他爹说了算,到时候随便给那男的安插个什么罪名,最后那双儿还不是得乖乖爬上自己的床。
钱明越想越得意,就好像此时张梓瑞夫夫两人已经跪在他面前求饶一样。
被派出的仆役远远跟着张梓瑞他们来到一个荒废的村庄,四周是一片被烧得漆黑的残垣断壁,还有群乌鸦栖息此地,阴寒的叫声响遍村庄上空。让这原本就如同一样的村子,更添几分阴气。
“媳妇,好久没人给咱们烧纸钱了,这次买了东西,下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有钱出去。”张梓瑞叹息一声,说话声沧桑不已。
“是啊,自从咱们村因为瘟疫被屠村之后,都没人给我们烧钱了。只是这些孩子也可怜,就这样横死,出不了村,冤魂不散的。”温奇文配合的放声说道。
“唉,看那小子,都被大火烧得没人样了,怪吓人的,媳妇你可别看。”
“咱这些年什么鬼没见过,还会怕这么一个小家伙。”
跟在他们身后的人听着这话,顿时觉得周围鬼气森森,有种不好的感觉。只是少爷的命令他不敢不从,而且他平日里也是个胆大的人。
就在这时他前面的驴车突然不见,就这么凭空消失。仆从吓得直冒冷汗,他不可置信的揉揉眼睛放眼看去,他眼前没了人影,只有两个年久失修的坟包。顿时仆从被吓得大喊一声:“鬼啊——”
温奇文看着那被吓得跌跌撞撞,不断远去的背影,偏头看向张梓瑞。“瑞哥这人不会被吓坏吧?”
他也没想到张梓瑞会这样捉弄人。
“吓坏也与我们无关。”张梓瑞说着,捡起地上几颗不起眼的小石头装进兜里。两人的身影和那辆满载货物的驴车出现在破败的村庄内。刚才他只是利用灵石,使了个障眼法而已。
“天快黑了,我们也快回去吧。”温奇文有些怕怕的看了看四周,催促张梓瑞离开。
张梓瑞笑笑,没想到一向胆大的阿文,会怕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不过他也没戳破,继续赶着驴车往家走。
钱明一身狼狈的回到家里,请了大夫将脱臼的手腕接了回去。他焦急的等着派出去的人将消息带回来,只是他没想到那名仆人回来之后,神情惊惧,不停的颤抖,连话也说不清。
这情况把钱明也给吓了一跳,他急忙请大夫来看。等大夫看过之后,才知道这人是惊吓过度。为了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钱明不止请了大夫,还给那仆从抓了药。
直到第二天,他才从那仆从口中得知,他跟着那对夫夫后面看到的和听到的事。钱明也被吓了一跳,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太可能大白天见鬼。
而且一打听那夫夫两在县城里买了不少东西,虽然殷实人家也拿得出这么些钱,但却不可能一次买这么多东西。不过得知这些店铺里并没有边成冥币的钱之后,钱明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他刚要断定那对夫夫装神弄鬼。
只听他身边的一名仆从说道:“少爷,听说有那法力高深的鬼怪变出来的银子可以长时间不变,让人觉察不出来。”
顿时,钱明又开始猜忌起来,心底隐隐还有些害怕,那男人大白天靠近他时,他可是感到了一股寒意。
有些做贼心虚的钱明到了晚上更加害怕,于是找来两个双儿陪他一起睡。当然对于钱明这种人来说,是不可能单纯的睡觉的。只是等他想要提枪上阵时,才发现自己永垂不朽。
于是他招来大夫,得知自己这是使用过度造成,需要服药静养一段时间才能恢复,这才让他好过一些。他简直不敢想像太监或和尚的生活是多么无趣,那就跟杀了他没什么两样。
钱明这么折腾,县太爷怎么可能还不知道。得知儿子在那方面出了事,既生气又无奈。来看过之后,具体问了他最近之事。钱明才想起那天在街上,那个奇怪的男人说过的话。
于是开始叫嚷着,一定是那人害的。县太爷被吓了一跳,在自己的地盘上,儿子竟然被人害了,这真是岂有此理。只是他招来多名大夫整治,都没看出被人动手脚的痕迹,所有大夫的诊断都是使用过度的问题。
“鬼,那两个人一定是鬼。”这回原本就不太聪明,其实也不怎么胆大的钱明被吓坏了。
钱县令根本不信什么鬼神,要真这样,那些死在他手下之人岂不是早就变鬼来找他了。宦海沉浮多年的他,更愿意相信这是被人下了手脚,县城里的大夫看不出来,要不是下手脚的人手段高,就是县城的大夫们医术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