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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党党>挽狂澜于既倒 扶大厦之将倾 > 第31章(第1页)

第31章(第1页)

&esp;&esp;贺应淮回看,释然一笑,道:“沿着此路一直往西走,便是长安。”

&esp;&esp;移花接木

&esp;&esp;黎明时分最是寒冷,陆随把楚荆裹得像个粽子,就差没把棉被也铺马车上。

&esp;&esp;楚荆自腿伤后告假已有数日,今日终于要赶早朝了。

&esp;&esp;离午门还有一段距离,陆随实在是不习惯这每日起得比鸡还早的朝会,边坐着马车边打着瞌睡。

&esp;&esp;楚荆让车夫停在路边,掀开帘子正要下去。

&esp;&esp;陆随并未真正熟睡,睁开眼拉住他的手,问:“你要干什么?”

&esp;&esp;楚荆解释道:“百官从午门入宫,不能让他们看到我们同乘一辆马车。”

&esp;&esp;“……”

&esp;&esp;理儿是这么个理儿,陆随撇撇嘴,似是觉得有些委屈。

&esp;&esp;“还有,宫里见了面也不要和跟我打招呼,就装作视而不见即可。”

&esp;&esp;“楚寺卿可真是无情啊。”车夫听到一声哀怨的叹息,还以为是自己冷得出现了幻觉。

&esp;&esp;韩琰的案子已破,但科举舞弊一案牵扯众多,陆随回朝后本就遭众人忌惮,他不想再拖陆随下水,有些事情能避则避。

&esp;&esp;陆随托着腮,还有心思逗他,笑道:“怎么感觉咱俩跟偷情似的,上个早朝都要偷偷摸摸的。”

&esp;&esp;楚荆脸皮薄,轻声斥道:“别乱说话,我走了。”

&esp;&esp;陆随却先他一步跳下了马车:“你别下来了,我走着去便是。”

&esp;&esp;午门上那钟鼓响了三声,卯时至,文官从左掖门进入,武官由右掖门进入,百官排着队依次入内。

&esp;&esp;“楚兄!”

&esp;&esp;楚荆回头,看到张笠泽正朝他打招呼。

&esp;&esp;“张兄。”

&esp;&esp;张笠泽上前搀着他,看着他的腿问道:“才几日不见,你这腿伤怎么又重了?”

&esp;&esp;楚荆叹了口气,道:“说来话长。”

&esp;&esp;如切如磋,如琢如磨,楚荆那破拐杖丢了两三次,终于换成了上好的黄花梨木,木中君子。

&esp;&esp;张笠泽家境殷实,自小见过不少名贵的文玩物件,啧啧称奇道:“哟,楚寺卿终于开窍了,平时的俸禄攒着不用,终于舍得买个好的拐杖了。”

&esp;&esp;“这……”楚荆没看出这拐杖有什么不同,又不知道怎么解释,“说来话长。”

&esp;&esp;今日是大朝会,文武百官分列两侧,楚荆和张笠泽站了在第三排,恰好可以看到站侧前方的陈远。

&esp;&esp;张笠泽凑在楚荆耳边小声说道:“这陈老工部已经许久不上朝了,今日怎么来了,而且他一个六品的工部员外郎还站在前边?”

&esp;&esp;话音刚落,陈远执笏板出列,道:“臣要奏。”

&esp;&esp;陈远年事已高,又重病了一场,大殿之上他弓着腰缓缓跪下,强忍下心中哀痛,上奏道:“陛下,此话臣本不该在朝堂上讲,但犬子韩琰被人下毒惨死,臣心中实在难咽下这口气。”

&esp;&esp;陈家世代功臣,皇帝素来敬重陈远,忙给他老人家赐座,道:“陈工部请讲。”

&esp;&esp;陈远继续说道:“陛下已将此事交给大理寺卿审查,但臣有疑虑,自案发后,镇北将军陆随有毒害韩琰的极大嫌疑,而主审此案的楚荆整日与陆随一同出入大理寺,难免不让人怀疑他们私下勾结。臣虽有私心,但当朝状元被害亦有损我大昭的颜面,臣恳请陛下另派人查清此案,还韩琰一个公道。”

&esp;&esp;此话既出,朝堂上一片哗然,众大臣窃窃私语,陈远这句话不仅是得罪了楚荆和陆随,更是在打皇帝的脸。

&esp;&esp;皇帝听完后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了,道:“楚荆,此案你已查了数日,有何结果?”

&esp;&esp;楚荆今日正是有备而来,拿出了两份奏疏:“陛下,臣深知陈工部丧子之痛,这份是大理寺追查数日后,整理的有关韩琰被毒杀一案的案卷。”

&esp;&esp;皇帝一字一句仔细查看,又顾虑着陈远的脸色,向楚荆确认:“此事非同小可,你确定这份案卷没有出错?”

&esp;&esp;陈远见他们打哑谜,心中着急,道:“哼,楚寺卿早可不要糊弄老夫!”

&esp;&esp;楚荆又拿出第二份奏疏,道:“微臣这里还有一份案卷,是关于今年的科举舞弊一案的。”

&esp;&esp;“今年四月的会试,有一名叫赵楼的尹州籍考生,被指控在考卷上作了记号,犯下舞弊行为。根据本朝律法杖责三十,终身不得再参加科举。”楚荆转向礼部尚书,“此事经礼部审查结案,吴尚书应当记得。”

&esp;&esp;礼部尚书吴圩回答:“今年会试共有三十七名考生舞弊,臣对这个名字不大记得了。”

&esp;&esp;楚荆对他的回答早有预料,道:“无妨,吴尚书可派人去确认。赵楼事后也曾向顺天府申诉这是构陷,自己并未在卷子上作任何标记,但并未得到受理,还被打断了右腿。此案疑点在于,若赵楼在考卷上做了标记,定然需要买通至少一名考官,让他在判卷时加以照应,可此案只有赵楼被判舞弊,并未见有任何一名考官受罚。”

&esp;&esp;皇帝看着折子,脸色越发难看,提醒道:“楚荆,此事非同小可,若无确凿证据不可轻易下定论。”

&esp;&esp;“证据就在考卷之中,只要贡院拿出赵楼的卷子,便能知晓真假了。”

&esp;&esp;陈远只觉得楚荆可笑,说:“楚寺卿一直顾左右而言他,什么舞弊案又与犬子的死有何干系?”

&esp;&esp;楚荆道:“陈工部莫急,也请重查令郎的卷子,看看是否也有问题吧。”

&esp;&esp;“你这是什么意思!”陈远被气得头晕目眩,扶着大殿的金柱直喘粗气。chapter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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