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他一个大男人总是粘着沈听榆,那视线几乎都没离开过,这种反差感让他多了几分亲和感。
两人觉得他也没有那么可怕了。
也难怪沈听榆敢嫁给她,原来是有两幅面孔啊!
吃过饭后,大家一起去楼顶看烟花。
跨完年后就各自道别回家了。
等所有人都离开后,沈听榆才问厉璟渊,“你让大家来聚餐,是怕我会觉得孤单吗?”
厉璟渊弯腰将她抱入怀里,闭着眼睛埋头在她肩窝里蹭了蹭,说:“嗯,怕你想家。”
沈听榆心里暖洋洋的,回抱住他。
“这里也是我的家。”
……
今晚除了年司桓,大家都喝了酒。
周凛依旧和谢池结伴而走。
柳浣卿和江洛叫了司机来接,而年司桓则送贺斯礼回去。
年司桓还没开出多远,贺斯礼借着酒劲非要去找江洛说几句话,年司桓拗不过他,于是只能掉头,加回去找江洛。
没过多久就把江洛的车拦了下来。
江洛蹙眉,看到贺斯礼气势汹汹地来敲自己的车窗,她心里就烦躁得很。
做好心理准备,她才把车窗摇了下来。
贺斯礼冷着脸,“下来我们说两句话。”
江洛看着拦在自己面前的车,无奈地推门下去,“有屁快放。”
她之前一头利落的短现在已经有些长了,盖过眉眼,显得鼻梁更高挺了。
耳朵上早已很久没戴那些炫酷的耳钉了,只留下几个微不可见的耳孔。
贺斯礼深呼吸了一口气,问:“你要怎么样才愿意和我一起抵制这场联姻?”
“我为什么要抵制?没有你也会有别人,我才不想浪费我的时间和精力,你不想娶便自己去闹。”江洛冷笑道。
贺斯礼被气笑了,“你这个人怎么这样?你们江家女人都是这么唯命是从对吧?没有男人就活不了了?”
江洛双手握拳,眼尾瞬间红了,气得浑身都在颤抖。
这些话她从小到大听过太多了,所有人都知道江家有钱有势,但没有人会尊重他们,因为江家是靠卖女儿得来的金钱和地位。
江洛以为自己已经可以麻木面对了,可当这些话从贺斯礼的嘴里说出来时,她却觉得自己浑身血液都沸腾了。
因为这不出意外的话,会是她将来的丈夫。
江洛气不过,心里更是闷疼得厉害,她抬起手毫不犹豫地给了贺斯礼一巴掌。
力道之大,贺斯礼的头都偏向了一边,左脸颊肉眼可见地迅浮现出一个红手印。
贺斯礼被打懵了,回过神来后,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面前的女人。
明明她眼里满是对自己的厌恶和憎恨,但她就是不愿意和他一起反抗联姻。
“你竟然敢打我?”贺斯礼快气炸了,从小到大,他作为家里最小的孩子,就连爸爸妈妈都没舍得打过他。
一时间,他脸上也乌云密布了起来,倒是有几分恐怖。
江洛比贺斯礼矮了大半个头,她仰着头看他,可气场却一点都不弱,她说:“打你怎么了?我想打,便打了。”
贺斯礼气得抬起手,第一反应就是要打回去。
但江洛却完全不怕,反而还挑衅般地仰了仰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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