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体蜷在座椅内,看着可怜巴巴的,没有半点霸道总裁的威严,支支吾吾道,“你刚才、刚才说的话。”
她的语气迟缓犹疑,娇怯的嗓音失去了发号施令时的犀利冷然。从高高在上的掌控者的位置退下来,只剩令人心软的娇柔。
安雁清紧紧盯着她的脸,审视她的表情变化。她尚在揣摩钟楚的心思,下一刻,她的眸子倏然明亮起来,揪住她的衣襟。
像完全意识不到危险的小兽,主动踏进猎人的陷阱,欢欣雀跃:“叫的好听,再多叫两遍!”
安雁清:
她沉默不语,垂首盯着钟楚。
安雁清做事向来喜欢谋定而后动,在来的路上时,她就已经设想了钟楚可能会有的千百种反应。
但她怎么也没想到,万般筹谋,全都败在了钟楚天马行空的想象力下。
她忍耐地按住她的手指,小心细致地将她拉开。
安雁清喉咙滚动,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又忍住,只隐忍克制道:“不叫了。”
她的颓然无奈全都压在心底,面上没有表露分毫。
心里倒是叹了口气,暗想,满腔心思落在钟楚这儿,完全是抛媚眼给盲人看。
……不解风情的小娇花。
钟楚拉着她衣襟的手被她松开,安雁清的身子却没挪走。
钟楚撑着下巴,娇小的身体还埋在她的影子内。娇艳如花的脸上绽出明媚笑意,看得安雁清有一刹恍神。
钟楚仰头看她,好奇问道:“安雁清,你想要钟总怎么疼你?”
安雁清的神智骤然收拢,发红的耳尖被黑发遮掩。她下意识起身,避开她的视线,从她面前退开。
话是从她口中说出的,说的时候没太多感觉。现在同样的话,从钟楚口里重复出来,带给她的羞耻感却前所未有强烈。
钟楚完全没多想,安雁清却知道这个字所隐藏的某种淫荡意味。正因为钟楚太单纯,衬得安雁清的心思越发不堪。
她刚才的言论,仿佛是对钟楚的最直白的求欢。
她不堪的期望、渴盼,对钟楚的欲求,全都被扒光了外衣,赤裸裸展现在钟楚眼前。
教她浑身发烫,羞愧不已。
钟楚刚勾住她的衣袖,她已经直起身来。
钟楚跟着起身,抱住她的手臂,嗔怪道:“安雁清,你还没说呢。”
安雁清闭了闭眼睛,脑袋烫得厉害,思绪仍然清晰。
她意识到这是个好时机,羞耻归羞耻,指尖蜷在手心,感受到掌心渗出的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