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琴则会回给他一个海螺,只要将那个海螺靠近耳朵,就能听到他的声音。
他会认真的回复苏淮安信里的所有问题,会问苏淮安过得怎么样,他告诉他,他的话依然算数,什么时候他想离开泽祀,偷偷在信里告诉他,他就会来接他。
尽管苏淮安知道不可能,还是会为他的善意高兴好久。
但现在,他突然觉得自己一个将死之人,何必要让另外一个与自己甚至可以说只是萍水相逢的人为自己牵挂。
可在听到千羽说长琴过来的时候,他还是去了主院。
他想见见他,他好想他。
主院,客室外,骞岩一眼便看到了赶来的苏淮安,那一瞬间他有些慌张,想着要不要先躲一躲,虽然是为着尊上的计划,但怎么说,双儿也算是他害死的。
但苏淮安的反应比他想象中的要镇静,他只是问道:“师父长琴仙君在里面吗?”
他恭敬地回答道:“刚刚进去了,尊上在外面下了咒,外人不能进去。苏公子若要见长琴仙君的话,可能还要再等一等。”
“好,我就在外面等。”
苏淮安说完就站在一旁,安安静静,没有与他谈双儿,也没有责怪他之前害的他那般处境。
这倒搅的骞岩有些自责,忍不住道:“苏公子,我欠你一声抱歉。”
苏淮安心不在焉,闻言道:“我知骞岩将军只是为主人办事。”
骞岩之前对温醇说的唯一一句实话就是,他讨厌苏淮安。
这里的人都讨厌苏淮安,他也不例外。
他曾经还对与苏淮安走到近的千羽嗤之以鼻,觉得就连大将军都要讨好一个男宠,实在太过窝囊。
但现在他却对苏淮安有了不一样的感觉,苏淮安,或许并不像他们之前说的那般不堪。
泽祀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开门见山地道:“你在躲什么?”
在他对面正吃着桌上糕点的人疑惑地问道:“什么躲什么?”
“红蝶,为什么要以长琴的样貌过来?”
正在吃糕点的人手一停:“我都这么像了,你怎么发现的?”
“那个荷花酥你要那么喜欢,就都拿去,我这里还有很多。”
“哦,不用,这个也没那么好吃,只是我不习惯让自己的嘴巴闲着。”她突然明白了什么,“长琴在你这都不吃东西的吗?”
“你觉得呢?”
红蝶咬了一口手中的酥饼:“你们这些人,就是不懂食物的美味。”
泽祀已不想再同她闲扯:“你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红蝶仰着头咀嚼着嘴里的食物:“嗯嗯嗯嗯我来是为了你的小甜心。”
“淮安?”
“你真恶心。”
泽祀冷然看了她一眼,她才正经地道:“几日前,梼杌来找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