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亮被疯长的草木严严实实地遮挡住,昏暗的山洞仿佛又回到了熟悉的那晚。
冷凝的灵力气息被灼上滚烫的热意,原先一挥手便能将整片秘境冰冻寒霜,现下看来怕是再不能了。
直至圭元阙被强制关闭,眼睫被泪水打湿的浮玥被男人抱着回了凌霄宗。
黑曜:……我呢?
后续玄冥芝是如何被送去乌沉春处、黑曜历经千辛飞回凌霄宗还被当成妖兽差点打起来这些就暂且不谈。
浮玥靠坐在软枕上,抿着嘴无奈地看前方正在无声用眼神厮杀的二人。
坐在一侧的凤焉团吧团吧靠在浮玥身上,简直都没眼看。
一两百岁的人了,跟个少年郎计较。
也不知害臊。
“把那壶茶递给我。”
不得已随意扯了个话题打断二人的对峙,浮玥闭了下眼睛。
时晏扭过头不去看自己那便宜师傅,隔空送了盏四时夏给浮玥。
“喝这个,用晨曦第一滴露水泡的,最是清甜可口。”
镜笙眸子眯了眯,对时晏这样子实在是看不惯:“晏儿,给为师也倒盏茶水。”
“毕竟,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时晏还没做出什么反应来,镜笙的话就被凤焉一本书扔到头顶给打断:“你够了,这意思是想要我当皎皎的娘吗?”
“哈哈哈哈……”
除了唇线紧绷、闷闷不乐的镜笙,在座的几人都笑出了声。
镜笙被打出去审问那几个黑衣人了,也难为黑曜回来时还能拖着几个大块头跋山涉水。
瘪着嘴不情不愿的时晏也被随意扯了个借口轰了出去,浮玥也不帮他的忙,径自看他吃瘪。
现下室内只余她们二人。
“你同我说实话,怎地师兄态度变得那样快?”
方才浮玥可瞧得真真的,镜笙对凤焉说他俩是一对的说法默不作声的同意了,细看还能现藏着几缕羞涩。
“那有什么,我要的人,还能躲过去不成。”
凤焉从浮玥怀里起身,自得之色溢于言表。
浮玥戳她额头,“别打岔,说经过,我要听经过,详细点儿。”
嫩生生的指尖被凤焉抓在手里揉捻,“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不服多睡几次罢了……”
凤焉一双眼睛乱瞟,话说到后面近乎是含糊不清的语调。
可浮玥的耳朵多灵啊,自然将她的话都听个分明,一派愕然:“你、你真这样了?”
眼神亮晶晶等着听趣事儿的浮玥被凤焉扯着脸颊,“那不然呢,就镜笙那副数百年不动弹一回的性子,我真要等他来找我,黄花菜都要凉了。”
“哈哈…凤焉你哪儿学来这么多俗世的话?”
“我跟你说……”
姐妹俩之间的闲扯还在继续,门外镜笙与时晏审问的氛围可就没这么和谐美好了。
“皎皎这禁制倒是下的恰如其分,寻死不能、求生亦不得,唔…那就先从这个已经快咽气的来吧。”
六爻显现,地面上亮起的阵法将兀自挣扎着的黑衣男子控至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