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就可以重新以英明君主的面目回归,将正处在水深火热中的百姓“救”出来,可以重新开始他辉煌的一生。
真是打了一手如意算盘,但他终归输给了褚师临,输给了真正的仁者。
可也像褚师临说的,虽然他们已经猜到幕后主使是谁,但还有很多谜团等待他们解开。
如果不解开就算抓到褚师杭,也难保不会有漏网之鱼,而且他和褚师临有同感,总觉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比起褚师杭,他们对四圣器的了解还是不够,所以万不能掉以轻心。
想到此,穆麟道:“临哥,既然陆队他们没事了,我们今天就回去吧,把褚师无欢也带回去。既然他是容器,我们就拖着褚师杭得不到容器。”
褚师临点了点头,眉间露出一丝忧色:“我就怕这容器不止一个。看来余下的那两个墓得让敖域赶紧带人去看一看,我怀疑里面埋的根本就不是记载中的官员,而是我另外几个皇兄。”
穆麟明白了,褚师临这是怕褚师无欢是褚师杭故意放出来吸引他们的靶子,是为了掩盖真实容器的挡箭牌。
“那我们可不可以再求助一下白无常,之前不就是他告诉你的吗?”
褚师临摇了摇头:“不行,地府任何人都不可以随意参与阳间的事情,否则必遭天谴,这是铁律。”
“昨天白无常告诉我,是因为褚师无欢在我手上并且他做恶了,我以决引之,他们才可以查。如果真的有别的容器,但容器还在沉睡并没有作恶,他们是不能查的。”
“可是,制作容器这种事不算是扰乱冥界秩序吗?”
“算,”褚师临摸了摸有些较真的穆麟,解释道,“所以这些扰乱冥界秩序的存在,死后要不是魂飞魄散,要不就入冥界受阎君亲审,如果压制不住,酆都大帝也不会坐视不管。”
穆麟点了点头,双手一摊:“那就只能靠我们自己了。”
褚师临笑了,用穆麟之前安慰自己的话,安慰他:“要相信当代公务员的工作能力。”
穆麟无语地看了褚师临一眼,刚想说话,自己的手机就响了起来,点开一看刚好是当代兢兢业业公务员——敖域的电话。
两人对视一眼,都知道敖域是有急事找他们,否则不会这么早来电话。
穆麟急忙接起,按下免提,敖域低沉的声音随即响起。
“小麟,褚师临在你身边吗?”
穆麟看了褚师临一眼,回道:“他在,域哥你说,我开着免提呢。”
“嗯,余长荣的审讯完成了,他说不知道为什么照片拼在一起会是青瓷面具的样子。至于论坛回帖,他说单纯是他想要活下去,他病急乱投医,以为真的有用。”
褚师临:“你觉得他在撒谎?”
“不,”敖域道,“我觉得他说的是真的,他家阿姨已经证实了,那照片确实是在余斌房间发现的。余斌有个习惯,平时走的时候会将自己的房间上锁,也不允许阿姨打扫,但那天他临走之前破天荒地让阿姨将他房间收拾一下。”
“你的意思他是故意让余长荣发现这些?”褚师临皱眉,他不明白余斌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
要是阿姨没看直接将东西扔了呢?就算不扔,让余长荣发现又是为了什么?总不能是知道自己不是亲生的,用这种东西吓唬他自认为害了自己父母的亲叔叔吧?
敖域:“发现是余斌做主导后,我们迅速排查了他所有的人际关系,最后在他的经纪人的电脑上发现了余斌的日记。”
敖域没有卖关子接着说:“在日记中发现,余斌的主业根本就不是拍戏,他是借着拍戏之便,到各地寻找不同的器物,那个害了一家十七口的青瓷大碗赫然在列。”
“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在那本日记上发现关于龙凤权杖的详细记载。龙凤权杖其实并不是一对,还会相互干扰,放在一起的结果就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穆麟和褚师临对视了一眼,他们猜对了,之前带走龙杖,将龙杖和凤杖放在一起的人确实存了毁了他们心思。
敖域没有听到两人的回复,以为自己没说明白,就要再解释一边的时候,那边传来褚师临的声音。
“你接着往下说,还有什么?”
“哦,”敖域接着道,“下面就是重中之重了,余斌知道龙杖已经失去了效用,所以有人指挥他怎样找到龙杖将龙杖复原后,再如何激活龙杖的作用,而激活龙杖的方法就是沉生祭。”
“可这个方法其实是错误的,指挥他的人比我们更清楚。余斌很聪明,他发现这是个错误的方法,就想要退出,但这时退出已经来不及了,他就想起了自家那个亲叔叔。”
“他想要余长荣救他,或者说代替他献祭。”褚师临肯定地道。
“没错。”敖域回道,“可是没等余长荣明白过来,他就被他经纪人陷害送进了精神病院,最后被迫献祭而死,但他也用自己的方法留下了线索。”
此时,穆麟也听明白了:“他那个经纪人是比他高的上线,他是特意在将他经纪人的电脑上留下日记的,余斌这招灯下黑玩得溜啊。”
敖域道:“是,所以我在经纪人那里得到了一个信息——想要修复龙杖,就需要数个年轻男子的灵魂以及各种老物件注灵。而之前余斌寻找的东西其实就是送他上路的毒药。”
听完敖域的讲述,褚师临脑海中轰地一下,跟炸开了一样。
他现在终于明白褚师杭为什么集结那些乱七八糟的人,还用散魂丹以及被哈珠家改过的沉生祭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