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牛见状,赶紧带着他江表叔挤进人群里。
“捕一叔,刚我们过来的时候,还被人打劫了!”
本来焦急的捕一,就很头秃。
猝不及防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吓得抬头,朝着大牛跑了过来。
在江北目瞪口呆,不可置信的眼神中,拉着大牛上上下下,检查了一圈。
见大牛没事,捕一那跳上嗓子眼的心,才重新安然地放回了肚子里。
毕竟这是他老大胖捕头的“弟弟”,是县太爷家金大腿的“儿子”,更是于院长的亲传弟子!
要是出事,他都逃脱不了问责。
捕一长舒一口气,“大牛,你吓死我了,现在世乱,出门你多带有身手的人。”
说完,眼光瞟了一眼旁边江北。
江北:……
他怎么感觉,他好像被嫌弃了……
大牛见捕一误会了,赶紧向捕一介绍江北,“捕一叔,这是我表叔,江北,我带他去书院呢。”
捕一一听,原来不是旁人,而是亲戚!
顿时态度一百八十度大翻转,对着江北热情地拱了拱手,满脸堆笑:“哎呀,原来是江兄弟,瞧我这眼神,刚刚真是失敬了!”
江北看着捕一戏剧变脸,差点没反应过来。
顿神一息,赶紧拱手回礼。
大牛拉了拉捕一的手腕,“对了,捕一叔,这几位叔叔婶婶家里的稻谷被盗,会不会是刚才打劫我的那几人偷的?
他们的样子看起来像逃荒人,窦大人没有安排吗?”
捕一蹙了蹙眉头,一想,估计只有这个可能。
毕竟,现在家家户户多少都有进项,偷盗是鲜有生。
那就剩下大牛说的这个可能了。
捕一点了点头,“对了,应该是他们。
窦大人只要见流民都安排活干,让他们自己养活自己。
但是这几人,偷奸耍滑,不想干活,就想吃每天放的一顿救难饭。
我们大人不养闲人,就安排人将他们赶了出去,没想着这几人又跑回来了。”
说着,就对城门口的衙役招了招手,顺着大牛手指的方向,去追那几个逃荒的难民。
抓住他们后,让他们蹲大牢,那也是不可能的。
毕竟,蹲大牢且不是让他们美梦成真,白干上饭了。
那肯定是丢出地界,只要不来平遥与平定县,其他地方,他们爱去哪去哪。
江北看着府衙就这样追人而去,重新审视了他侄儿大牛。
他家大牛,遇事不惊,条理逻辑清晰,以后定是个干大事的料。
看了看天色,大牛赶紧带着江北往城北书院去。
二人刚到书院门口,江北就见两位穿着绫罗绸缎的公子哥朝他们跑了过来。
他以为是书院霸凌,毕竟,哪怕他是江举人之子,都逃脱不了在书院被人欺负的命运。
他的心一紧,当即眼神狠厉地站在大牛面前,将大牛护在身后。
大牛猝不及防撞在了江北的后腰上,撞得他鼻头生疼。
大牛捂着被撞疼的鼻头,看着他表叔那高大的后背,一脸不解,“表叔,你怎么了?”
说着就要绕到前面去,却被江北眼疾手快把他扒拉回他的后背。
“别怕,有我在,定不让旁人欺负你!”
陈大大与桑尚跑过来,不明所以停在江北的面前。
陈大大一脸好奇看着江北:“你是谁?我们好像没见过你?”
江北把胸脯一挺,带着几分警惕:“哼,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