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晖身上带着很重的露水,眼底带着很重的青紫色,像是大熬了好几天,一点没休息。
温昱翻了个身,面朝他,担忧地看着,“是公司出事情了吗?我想想有没有办法帮上你。”
“不是。”容晖伸手捻了捻他鬓角翘起来的头发,唇角微微扬起,“你头发怎么了?”
“风吹的。”温昱知道他在故意岔开话题,继续说,“你到底遇到什么事情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容晖沉默地垂眸看他,松开捏着他头发的手,贴着他的唇角吻了吻,“没事,你不用担心,我能处理好。”
温昱勉勉强强:“……嗯。”
他忽然想起什么,起身拿出手机,点进通讯录里,问:“给我一下宋秘书的电话?”
容晖挑眉:“问他做什么?”
温昱别别扭扭:“你要是忙的话接不了电话,我有事可以直接问他。”
容晖果断:“不行。”
温昱:“?”
他嘴边的话还没问出口,他的双腿就被蛇尾缠上了,他整个人往下一落,掉到柔软的枕头上。
紧接着,他感到脸颊一道刺痛,是容晖咬住了他脸颊的嫩肉。
他正要抗议,就听到容晖闷闷道:“抱歉,我下次一定会接电话,今天、是特殊情况。”
“所以,你不用要宋秘书电话,打给我就好了。”
他愣住,对上容晖认真的视线。
温昱顿了一下,先一步躲开视线,缓缓点了两下头,干巴巴:“好吧。”
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堵住了双唇。
他应该不知道,他这副模样,总是勾的容晖心里酥酥麻麻的。
紧接着侵袭而来的吻更加凶狠了。
暴雨持续了好几天,城市各个路口上都有交警疏导交通,好多地方排水问题,路面上漫起了深达脚踝的水泊。
投标文件的事情经过两天紧急处理后,已经修改地差不多了,办公室内的气氛舒缓了很多,同事虽然看起来还是很疲惫,但已经没了昨天那种淡淡的死感。
温昱还是像往常一样打打下手,不过夏敬廷今天让他尝试了新的任务——跟着裴梅学习实际建筑用料各个种类不同的特性和用途。
一天的学习下来,温昱对这些方面有了大致的了解,推开家门的时候,肩上的包袱才卸下来。
这几天容晖都很忙,快到深夜的时候回家,温昱有时会坚持等他,有时太困就睡着了。
今天他还是和往常一样洗漱后,窝在沙发上等容晖回来。
电视屏幕上正在播放的晚间新闻,不止是本市,全国各地都出现了洪涝现象,地势低洼的地区死伤情况惊心动魄。电视声音比较小,被窗外的雨声和风声压了下去。
豆大的雨点拍打在阳台上,啪嗒啪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