屿白迟疑:“我……”
奶奶轻轻颔首,手腕上一串佛珠在月光下闪烁着清冷的寒意,她微露倦怠之色,背对着屿白:“我累了,要歇息了,今日之事,你就当做不知。”
屿白轻轻关上门后,在风家四处寻找言颂。
言颂冲出门,就碰到了风落鹤。
风落鹤见雪将夜和言颂待在一起,瞬间愤怒涌上心头。“你还在待在风家里做什么?”
言颂愣了愣,不知如何反驳。
风落鹤:“你的老相好,那个墨家的公子呢?怎么不见他呢?”
言颂:“还请风家主注意言辞。”
风落鹤讽刺:“老夫活了这么久,还第一次见到两个大男人整天黏在一起,不知道还以为你两……”
风落鹤的讽刺让言颂无法辩驳,但他无法容忍屿白受到这样的侮辱。
言颂道:“风家主,请您在说话时注意自已的身份和言辞。您刚才所说的话实在有损风家的声誉。”
他本想提醒风落鹤,希望他能对墨家保持一定的尊重。然而,风落鹤非常敏感,从这句话中隐约察觉到对方认为他不配当家主,顿时脸色一黑。
他愤怒地说道:“作为墨家弟子,你们应该以天下为已任,而不是整天与一个男人形影不离。这像什么样子!”
雪将夜突然毫无征兆地给了风落鹤一拳。
言颂惊讶得瞪大了眼睛,愤怒地吼道:“住口!”
风落鹤捂着受伤的脸,指着雪将夜骂道:“你竟敢打你的父亲!就因为那两个毫不相干的人,你居然动手打我!你是不是疯了?”
雪将夜怒吼道:“什么叫不想干的人?言颂是我的妹妹。也是我的弟弟。如果不是你杀死了叔叔和婶婶,这一切都不会发生,所有的事情都是因为你而起,都是你的错!”
风鹤落面色苍白,道:“流水的弟弟告诉我你是微花时,我刚开始还是不相信,但现在看来,一切都是真实的。”
雪将夜愤怒地回应:“即使是真的又怎样?我本来打算先找出真相,然后去见你和母亲,向你们认错。但现在,你们不值得我这么做!”
风落鹤声音低沉地说:“自从你失踪后,你母亲每天晚上都难以入眠,思念成疾。”
雪将夜激动地反驳:“你们只是想念而已,而叔叔和婶婶却连想念的机会都没有,因为你们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
听到这里,风落鹤脸色阴沉得如同被冰冷的水浇灌过一般,突然间,他拔出佩剑,直直地刺向言颂。
屿白目光冷冽地扫了风落鹤一眼,迅速转过身,紧紧地抓住了言颂的肩膀,躲了过去。
雪将夜愤怒喊着:“你还要做什么?”
风落鹤大笑一声,苦笑道:“你都说我错了,那我便一错到底,只要除了风晴雨,我也就放心把家主之位交给你了。”
雪将夜一惊:“你要杀的是风晴雨,为何要刺向墨家弟子言颂。”
风落鹤讽刺道:“你真是把你爹当傻子,这个世间能让你如此上心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风晴雨,所以言颂就是风晴雨。”
此话一出,屿白的剑立即出鞘,挡在言颂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