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果然是在耍酒疯,孟筂头疼不已,说:“快去,洗澡水已经放好了。”将他推去了浴室。
沈子业没多时就洗好澡出来,孟筂小睡了一会儿,这时候已经没了睡意,拿了毛巾给他擦干头发,问道:“今晚出去干什么了?是不是工作上的事?”
他在家的这些天,她面上虽是未表现出什么来,但事实上一直都在替他担心。她知道他是事业心很重的人,怎么可能闲得下来,这次的事儿,肯定会对他有打击,只是他一向都是报喜不报忧,怎么可能会告诉她。
只是越是这样她就越是担心。脑子里总是会乱七八糟的想很多东西。
“没有,见了一个朋友。”沈子业回答。
他显然不愿意谈这事儿,胡乱的擦了擦头发后就上了床,说:“不早了,睡吧。”
这人倒是啥事儿都没有,闭上眼就这么睡了,很快就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孟筂却是一点儿睡意也没有,躺了会儿后又看就看小孩儿,这才强迫自己闭上眼睛。
隔天早上起来,床的另一侧已经不见了沈子业的身影。她以为他是去书房了,也没去管,直到晚些时候下楼去,才从陈阿姨那儿得知他一早就出门了也没说去哪儿。
无论如何,他往外边儿去也比呆在家里好。孟筂没有给他打电话问他去哪儿,中午才给他发了短讯,问他回不回家吃饭。
沈子业估计是在忙,没有回复。
下午孟筂接到了孟其元的电话,他在电话那端告诉孟筂,这段时间报纸上对沈子业接连的报道,都同覃钟渝有关。
他给覃钟渝打过电话,想同她谈谈,但她压根就不接他的电话。
这样由着她闹下去不是办法,他让孟筂告诉沈子业,让他最好找覃钟渝好好谈谈。
孟筂忧心忡忡,知道这事儿没那么简单,但还是应下来,说会告诉沈子业。
沈子业下午才回来,也没说自己干什么去了。孟筂犹豫了一下将今儿她父亲给她打电话的事儿说了,并试探着问他要不要去找覃阿姨谈谈。
这段时间,众人都在吃着沈家的瓜,而源头在覃钟渝那儿,只有找到她才能从根本解决这事。
谁知道沈子业想也不想就拒绝了,说道,“我和她没什么好谈的,你也不用担心这事,我会处理,我已经给那家报社发了律师函。”
明明外边儿已经是满城风雨了,他却还像是没事儿的人似的。甚至在他脸上完全看不出担心。
他一向都有主见,当然不是孟筂三言两语就能说动的。她没有再继续劝下去。
两人间有那么一瞬的沉默,沈子业顿了顿后又说道:“爸那边也让他别担心。”
他自己都没放心上他们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孟筂心里闷闷的,点点头不再说话了。
沈子业有自己的打算,而她也帮不上什么忙,索性不新闻也不看了,两耳不闻窗外事,省得瞎操心。
那天过后沈子业时不时都会出去,不知道是去公司还是呆得闷了出去走走。他不主动说孟筂也不会去问。
倒是陈阿姨好奇,问孟筂:“小沈这几天是去上班了吗?”
孟筂哪里知道,有些儿恹恹的,说:“我不清楚。”
沈子业的性格陈阿姨已经知道,说道:“你们好歹也是一个家,他怎么什么事都不说?”
“不用管他。”孟筂说道。
陈阿姨也不再说什么,说了晚上要做的菜,问孟筂还有没有什么要加的。孟筂说没有,让她随便做就好。
沈子业不愿意说,她也没再去问她的事儿。起先的闷闷不乐后,便将全身心都投在了自己的工作上。在那么一刻,她无比的庆幸自己还有工作,否则一天脑子里想乱七八糟的,比工作更难熬多了。
周末到来,沈子业像是又有了空闲,晚上上床时问孟筂:“想不想去滑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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