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年幼的云汐感觉的身体越来越冷,她想捂住耳朵不听,可身体却忍不住打颤……
画面一晃,这次是一个更加宽敞的衣柜,头顶还有明亮的白炽灯……
云汐依然蜷缩在角落,听着楼下的动静……
“离婚!!离!”
“我告诉你,孩子我是不会要的!”
“你不要孩子,难道让我一个大男人带?”
“你的种,必须你带走!”
……
没有人要她……
他们都觉得自己是拖油瓶……
心脏传来闷闷的痛,云汐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
从很小的时候起,云汐就觉自己的家和别人不一样。
家里,要么安静得像冰窟,要么充满无止境的争吵、摔打。
以及,毫不掩饰的嫌弃。
那个叫“妈妈”的人,不止一次后悔,为什么当初生下她时,没有及时把她溺死在水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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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叫“爸爸”的人,总是喝得醉醺醺,冲着她大喊大叫,说她和她妈妈一样讨厌。。
云汐听着外面的动静,突然狠狠地咬住了自己的虎口,留下来一排红色的牙印……
……
原来以痛止痛会不那么难受,云汐渐渐爱上了这种感觉。
当空荡荡的房子里只看得见自己的影子时,云汐会狠狠咬自己一口;
当祈求大人为自己出席一次家长会被推诿时,云汐会狠狠掐住自己大腿,告诉自己不要哭;
当他们再一次协议离婚,却为放弃抚养权大打出手时,云汐学会了把头埋进满是冷水的浴缸……
窒息原来可以代替心痛。
云汐觉得自己的童年,就是一盏坏掉的钟,怎么调都不往前走。
她长时间不愿意回家,又渴望在家中看到父母的身影。
哪怕是他们吵架呢,只要他们愿意回家,她就……还有一个家。
可是,云汐跌跌撞撞地长大了,她始终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的过客。
她始终无法拥有真心的朋友,她可以和别人保持安全的社交距离,却无法交心。
因为她害怕“朋友”现她没有家。
然后,云汐开始厌倦。
她厌倦说话,厌倦交谈;
厌倦出现在阳光下,厌倦一切活动;
她厌倦食物,进而厌倦白天,厌倦黑夜;
世界陷入了一个叫做“厌倦”的怪圈……
她曾十几天不吃饭全靠奶茶里的珍珠续命,也曾好几天不合眼,扶着昏昏沉沉的头去上学;
曾试图用刀片划过手腕,幻想从顶楼坠落的快感……
最终,她走向了专业的医生,求救。
很长很长一段时间,她都需要靠吃帕罗西汀来对抗感觉上的虚无。
可是即便是吃药,她也吃得断断续续。
没人监督时,几天不吃,或者一天吃掉几天的分量,昏昏沉沉倒在公寓的床上……
在她还没有治愈自己时,末世就来了。
云汐算是幸运的,她觉醒了雷系异能,又好运得到了一个玉佩空间。
当她心怀期待,想要用物资维系岌岌可危的亲情时,却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