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后,温真紧紧攥着笔,磕磕巴巴讲起来。
“用癌症、癌症的小女孩来表达,其实是……是因为,我想表达……”
吞吐的语句擦磨着秦妄的耳膜。
停顿时急促地喘息,被视奸时难堪羞耻的语气……带着一点血色的唇瓣张张合合,吞吞吐吐……求饶的话都说不完整。
样片乃至附件的讲解已经看过了,确实是令人眼前一亮的作品,让他讲解不过是……
一丝躁动蔓延在秦妄漆黑的眼睛里,“我很喜欢你。”
喜欢……
温真的脸瞬间惨白。
“的作品。”看他惊恐的样子,秦妄缓缓笑了,“把合同拿给王总,他会签的。”
秦妄盯着温真的远去的背影,拿起他喝过的水杯,手指捻揉着他嘴唇含过的杯壁。
然后两根长度吓人的手指插进杯中,在水里搅弄。
到了外面,那种被目光裹住的窒息感迅速消散,温真拿着合同,心还在急促地跳动着。
早在要和思云合作前,陈总便和他讲过,思云是秦氏集团的子公司,秦氏集团里只有一个人姓秦,那就是他们的最高执权人——秦妄。
所以在酒店里和他…………
温真颤抖。
王总看见他出来,立马变成了笑眯眯的样子,“秦总的意思已经传达给我了,走吧,我们回我办公室细聊。”
秦氏集团的最高的掌权人,一个小小的周年庆典宣传片并不是他管辖的范畴……明明王总便可以敲定的事情,为什么要这么大费周折。
温真惨白着脸不敢想下去。
陈斫知道温真签成功了,差点没从椅子上滑下去。
但话已经说出去了,他也没办法再反悔,转而去找了总经理。
总经理刘鸣四十岁了,最近迷上了修道,陈斫去的时候他正在打坐。
“刘总,我真没想到他能签成。要不我再找个别的理由辞退他,赔偿金尽量少给他。”温真在他们公司待了七八年了,要是这个时候辞退,他们要拿出一笔不小的赔偿金,所以他才想出这样一个法子好辞退温真。
“留着吧。”刘鸣拨弄着佛串。
“您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
刘鸣没说话,就在陈斫来之前,他接到了王总的电话。
其实员工刘鸣或多或少都能记得一些,但温真在公司待了七八年,他一直没记得他的名字,可想而知这是个多么平凡普通没有存在感的一个人。
然而王总告诉他,秦妄亲自见了他。
“那个叫卫祥的,是不是总是把工作推给别人,自己跑到阳台抽烟。”
“你手下的人,你自己看好。”刘鸣又道。
陈斫出了总经理的办公室,没走到温真的工位上,就看到卫祥又在把自己的工作推给温真。
老实木讷的男人依旧没有拒绝,任劳任怨地答应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