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惯了这些,措辞不当也能理解。
“他们是他们,我从来没有过那种变态的癖好,”你心疼飞坦,但难免委屈,“你不能胡说。”
迎着你水盈盈的眼睛,飞坦的语气仍咄咄逼人,但也稍稍放松了钳制着你的手:“胡说?我问你,你以前偏爱玛奇和侠客,难道不是因为他们的年纪最小吗?”
你懵了一瞬:“这不是很正常吗?他们当时才八岁……”
“他们现在也八岁?”飞坦冷声打断你,“你现在依旧偏爱他们,不就是因为玛奇发育不良,而侠客的脸和小时候一样吗?”
胡说八道!你端水都快端成杂技演员了!而且你要是真的偏心某人,其他蜘蛛早就把房顶给掀了,怎么可能还留你在这里打游戏?
可不等你解释,飞坦又振振有词地开口:“还有前几天那几个小鬼,你敢说你对他们好,不是因为他们年纪小吗?”
好的,你现在可以确认了,飞坦他就是在无理取闹。
飞坦原来是很容易闹脾气的人吗?你深觉违和,还是你把他养得ooc了?
不过这对你来说其实是个好消息,毕竟你很擅长哄闹别扭的蜘蛛。
直视着飞坦的眼睛,你叹了口气:“飞坦,你想要我怎么做都可以直接告诉我的,没必要说这些伤人的话……你明明知道,我对你的感情不会逊于任何人,我也没有真正拒绝过你的任何要求。”
飞坦骤然沉默。
“不让飞坦说伤人的话,和让他当哑巴没区别。”旁观全程的玛奇拍开了飞坦的手,而飞坦也没有反抗地放开了你被抓出指印的手腕。
继续闹下去对飞坦来说有百害而无一利,而且飞坦并不是真的不知道你拒绝他而接受玛奇的原因是因为男女有别——他只是很不甘心罢了。
“咚咚。”
派克诺妲曲指敲了两下门框,修身的睡裙将她的身材勾勒得玲珑有致:“你们还不准备睡觉吗?”
“正准备过去,”玛奇轻柔地握住你的手,将你从飞坦怀里拉了起来,“老师,我们走吧。”
玛奇与飞坦视线交错。
她知道飞坦今天不会再出手阻拦你离开,也知道飞坦现在有多么不甘心,玛奇握着你的手想,可那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将要抱得老师归。
你跟着玛奇往门口走了两步,没忍住回头看了眼飞坦——黑发的青年坐在沙发上,还维持着你窝在他怀里的姿势,本应璀璨的眼眸正一错不错地看着你,光华暗淡。
“飞坦。”你情不自禁地喊他的名字。
飞坦直起腰,似乎想站起来:“嗯,我在。”
你不打算留下来,但也不忍心就这么离开,只好许一个未来:“明天我叫你起床,好不好?”
“嗯,”飞坦后仰着靠回沙发,“门坏了,我去你房间睡,明天别走错门。”
玛奇冷嗤一声。
你赶忙捏了捏玛奇的手,安抚她不知为何燃起的不满,一边和飞坦挥手,一边快步往外走:“好好好,晚安,明天见。”
蚊虫
你是在玛奇和派克诺妲的怀里醒来的。
梦境的残余让你的视线模糊,你眨了眨眼,才认出离你不到十厘米的、黑白分明的眼前景象是派克诺妲修长白皙的脖颈和吊带款的黑色丝绸睡衣。
你咽了咽口水,情不自禁地往下瞥了一眼。
“醒了?”环住你腰的手收紧,玛奇清冷的声音带着晨起的困倦和温热的吐息落在你耳畔,“早啊,老师。”
“早、早啊。”你像是被抓到做坏事的学生那样慌乱了两秒,迅速挪开视线。
呃啊啊啊太可耻了,你疯狂唾弃自己,这可是派克啊!!
你想换个眼不见心不烦的姿势,可你刚挪动肩膀,就被脖颈枕着的手扶着后背掰了回去。
派克诺妲垂下眼,金色的睫毛颤动,薄唇微微扬起:“老师,你想去哪里?”
动作易位,你的鼻尖抵在派克诺妲的锁骨上,身后的玛奇也跟着蹭了过来,柔软的触感紧紧地贴着你的脊背,小巧的下巴搭在你的肩窝上,若有似无地摩挲着。
亲密的接触让你有股微妙的、但又解释不出哪里奇怪的不对劲,你蜷起脚趾想要给自己一些安全感,却发现自己的腿正被她们的膝弯勾夹得紧紧的,这种不致命的滞碍,就像一只无力逃出生天的兔子和深埋在它血肉里的捕兽夹。
说实话,如果将手脚都缠在你身上的这两位美人不是你的玛奇和派克,你哪里都不想去,但很可惜的是,她们就是那两个你揉过头发掐过脸的小宝贝。
你轻咳一声:“没想去哪里啊,就是有点饿了。”
派克诺妲:“老师想吃什么?我做给你。”
你:“都行,派克做的我喜欢。”
“那就吃饺子吧,我昨天包了一些。”派克诺妲似乎很满意你的回答,她偏头用侧脸蹭了蹭你的头顶,然后松开你起身,穿上了搭在小沙发上的衬衫外套。
“我们一起吧,”你刚曲肘撑住床铺,圈着你腰的玛奇就将你拉了回去,而且是以将你揽在怀里的姿势,“玛奇?”
玛奇“嗯”了一声:“老师在这里休息就好了。”
派克诺妲走到你面前,低头看了你一会儿,一分钟或者只有两秒,然后轻柔地用指尖拨开了搭在你眉毛上的发丝:“等我一会儿,最多十五分钟。”
你点了点头:“好的。”
派克诺妲离开房间,你才发现她睡的方向上有一面离床不远的大镜子,正清晰地倒映着你被玛奇抱在怀里的模样——漂亮纤细的手抓着你的小臂,裹着紧实肌肉的白皙长腿搭在你的腿上,蓝紫色的眼眸带着笑意与镜子中的你的眼睛对视,仿佛在问“满意你所看到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