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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我们三分场的一名青年合同工,据说承包一份棉花地,因为是一个业余诗歌创作爱好者,对他的情况我们了解的也不是很多,只知道他平时喜欢写诗,业余时间几乎把全部精力放在诗歌创作上,不仅在咱们的《农垦报》上表不少诗歌,在《东方青年》《诗刊》等国内有一定影响力的报刊杂志上也有不少诗歌表。他来宣传科领取稿费时,我们见过几面,但没深入交谈过。”龚建民根据他所了解和掌握的信息,向江一帆介绍起来。
听了龚建民的介绍,江一帆副总编来了兴趣,用商量的口吻问:“那,龚科长,你能不能让他过来一下,我们见见面可以吗?”
“江副总,这没问题的,反正你们也要找几名青年文学爱好者进行座谈呢!我们派人通知他过来参加座谈会就是了。”龚建民爽快地答应着。
官洪正在地里挖埂子做好春播前期的准备工作,突然听到闫俊辉在广播里要他到场部机关二楼会议室参加会议的通知,以为自己听错了,因为自己一不是领导,二不是业务干部,也没和农场机关哪个部门有过什么联系,更没和机关什么人有过来往,像自己这样一个农场合同工,除了和钟海涛一起到过场部机关宣传科,之前还有过几次到宣传科拿过稿费外,再也没去过其它科室了,怎么要自己到机关二楼会议室参加什么会议呢?所以他仍然挥舞坎土镘在挖埂子,直到老班长李山水找到地里,他才知道广播里通知的就是自己。
原来,闫俊辉接到龚建民的电话时,正是快到吃午饭时间,他来到官洪家里没找到他,立即来到李山水家,把大致情况向他做了说明,要他赶快去通知到官洪本人。当他从李山水那里得知官洪正在地里破埂子并将午饭带到地里后,因为时间紧迫,到场部又有十来公里的路程,闫俊辉怕耽误官洪赶路,就立即用广播进行了通知。
李山水等了一会儿,不见官洪的影子,蹬上自行车就向他承包的地里赶去,看见官洪还在挥舞着砍土镘在拼命地破埂子,火气一下子窜起来了:“官洪,叫你到场部去开会,你难道没听见吗?还不赶快回家去换件衣服?噢,别忘了把头整理一下!”
看到官洪浑身溅满了泥土,头也很凌乱,李山水一边催促,一边提醒他。
官洪从来没看到过李山水对自己过这么大的脾气,哪怕是自己地里串灌,刘天明对他不讲情面的批评,也没生过这么大的气,所以赶紧从地里跑上来,跟着李山水回到三分场。
因为催促得比较急,官洪把那件满是泥浆的外衣脱下后,随手拿起一件干净一点衣服穿上,把头略微梳理了一下,就骑上那辆旧自行车,怀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往五一农场机关赶去。
座谈会是在五一农场机关二楼党委常委会议室里召开的。除了宣传科长龚建民,其他人官洪看上去有的面熟但叫不上名字,有的则是第一次见面。认识龚建民,也是因为他曾经让闫俊辉通知自己到宣传科领取稿费,再加上和钟海涛一起去找方锐见到过他,虽然和他没什么交往,但也算是彼此之间认识了,所以进门时对他点点头,算是和“比较熟悉的人”打了声招呼。
农场职工参加会议不算什么新鲜事。
官洪也经常参加五一农场或三分场召开的许多会议,但那些会议,大多数是春耕春播和三秋拾花动员大会等等,虽然也有形势教育的,听听支部书记闫俊辉或是从外面请来的领导讲讲国内国际形势,或是作为听众之一,代表三分场职工到场部参加演讲会,但那些会议给他留下印象都不是很深刻。第一次进入党委常委会议室,真让他有些目眩:椭圆形的会议桌擦得干干净净,椅子摆放得整整齐齐。同时为了显示热情,桌子上还摆放了一些桔子、香蕉等水果。会议室正面的墙壁上,一幅巨大的山水画“江山如此多娇”悬挂在正中央,虽然是用广告颜料画出来的,但画面颜色明暗有致,立体感强,高大的迎客松、嶙峋的山石给人以视觉冲击,两边的墙面上挂满了省、地级锦旗和奖牌、奖状等。
官洪正要继续环顾下去,采风团中一个看上去五十来岁年纪,个头较高,皮肤较白,微胖,虽然没戴眼镜但明显感觉到其视力不是很好的中年人问:“请问哪一个名叫官洪?”
听到有人问自己名字,官洪连忙站起来,声音低低地回答:“是我!”
“快过来,快坐到我这边来!”农垦报副总编江一帆看到一位青年应声回答了他的询问,知道他便是官洪了,连忙向他招招手,待官洪坐在他旁边后,他又眯起双眼将官洪仔细端详了一下,看到眼前的青年虽然比较瘦弱,脸色也比较黑,但仍然透出一股英气,便笑着说:“官洪,你投向我们报社的诗,大多数是我改的,然后又连忙向采风团其他成员介绍:“陆主席,他就是官洪,在我们报纸的副刊上表过很多诗歌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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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风团的成员们见江一帆如此赞赏这个名叫官洪的年轻人,都在询问他编辑过他的什么好诗。作协主席陆建东也上下打量着官洪。
江一帆顾不上回答他们的提问,倒是询问起官洪来:
“你今年多大年纪?”
“二十三岁了。”官洪怯生生地回答。
“年纪这么轻,又生活在农场,能写出这样好的诗歌,很不容易呢。现在的年轻人思想比较浮澡,写出来的作品缺乏生活真实感。你写的诗歌,生活气息浓厚,基本功也比较扎实,好好写下去,一定会有成就的。”江一帆赞赏地说。“但有一点需要说明,你写的诗有时比较消沉,有的甚至是牢骚话,所以你把这样的诗歌投向我们报社,采用率自然就低了。诗歌里可以有抒自己情感的成分,但不是牢骚,牢骚话是绝对不能成为诗歌的!”
可能考虑到自己只顾欣赏和评析官洪的诗歌,影响了其他人的座谈,江一帆赶紧刹住自己的话语说:“大家随便谈。”
陆建东环顾了一下四周后,作了引导性的言:“文学可以为人生指明方向,给人信仰与力量。作为兵团农场新时代的青年,在不能外出接受专业培训的情况下,要从坚持阅读开始,让文化生生不息。阅读要读精,要有选择地读,让阅读净心,美化生活;要重视阅读、写作、生活三者的协调与和谐,让文学创作在相辅相成中绽放绚丽之花。”他同时勉励大家:“只要足够努力,沿着文学之路坚持走下去,终有一天会得偿所愿,实现理想的。”
陆建东言结束后,江一帆接着说:“大家在创作过程中,有什么感受,遇到哪些问题,可以在座谈会上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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