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然后,整个人咳到嗓子干涩、发疼。
肋骨隐隐传来一阵痛感。
她将吸完的烟灭在脚边的地板上,身上一股淡淡的烟味弥漫。
外面霓虹闪烁,斑驳的光影打在她脸上,给苍白的脸带去一抹韫色。
她紧紧抱住自己的双膝,闭上眼睛。
脑海里,是曾经青梅竹马的纪亭川和自己。
司家破产前,纪亭川对她很好,记得司家破产前的一个月,纪亭川从海外给她带来一份礼物。
是在纽约苏富比拍卖会上拍到的一枚胸针。
设计十分独特利索,线条简约大气,她就喜欢这种设计简单,却寓意很好的珠宝。
她听爸爸说,纪亭川花了八千万才拿下的。
纪亭川风度翩翩,身高腿长,在她房间楼下问她喜不喜欢。
她见纪亭川眉眼温润,带着对她的溺爱,她笑,“亭川哥,老婆本还好吧?”
他勾唇,外套随意搭在臂弯,衬衫扣子解开两颗,野性又雅致,“下来我告诉你。”
“才不要,你总逗我。”
“逗你什么?”
他笑声悦耳,带着纵容。
那时,她气呼呼的拿着珠宝跑下楼,就被张开双臂的纪亭川一把抱在怀里。
“年年,考不考虑一下,嫁给亭川哥哥,会对你好,买你喜欢的珠宝,买你喜欢的钻石,赚你喜欢的花不完的钱。”
那会儿的纪亭川,眼睛里的认真,浓墨重彩的在她心底狠狠划上一笔。
她问他,“喜欢是什么样的?”
纪亭川说,“年年不懂没关系,哥哥慢慢教你好不好?”
“好。”
纪亭川真的有认真在教她,尽管知道她对他的依赖不是喜欢,只是妹妹对哥哥的亲情,但他也不恼。
每天乐此不疲的接她放学,逗她开心,教她写作业。
长久陪伴让她也觉得,喜欢大概就是她跟纪亭川之间的样子吧,待在一起也可以很久。
她以为,自己毕业后,会顺理成章的嫁给纪亭川,毕竟纪亭川真的很好。
好得她爸爸都挑不出一丝毛病。
但司家出事了,爸爸工程摔死了人,连锁反应之下是大楼倾塌,司家投进项目的钱财,全都打了水漂。
爸爸亏得血本无归。
尽管纪家迅速接手了司家的项目,但还是没能阻止爸爸受到的打击。
在司家宣布破产的第二天,他就跳楼了。
那段时间,她很颓丧,妈妈突然就疯了,只有纪亭川一直陪在她身边,俞觅出国留学,被家里禁锢着,根本没来得及出现。
纪亭川帮她料理爸爸的后事,陪着整夜噩梦的她。
她感情似乎开始出现拐点的时候,纪亭川在某天晚上冷着脸出现在她面前,也是从那天开始,纪亭川对她的态度,翻天覆地的变化。
她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后来,纪亭川似乎忘记了她,还有他曾经自己说过的话,她自己一个人学会了噩梦醒来,呆坐自愈。
一开始不是没想过给纪亭川打电话,可电话被纪亭川挂断过几次。
后来她想,原来世界上,没有谁会一直陪着谁的,尽管是对自己那么好的纪亭川,也食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