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随便聊一聊,氛围开始变得轻松。她毫无防备,“警察都很辛苦,你晚上回来的这幺晚,一般见不到邻里吧?我也是今天才知道,自己对面竟还住了个人?”
他听完,极缓慢地逡巡她,似笑非笑地反问一句:“今天才见到我?”
纯正的低音炮,那嗓音颇挠在人心尖上。
“你也太粗心了,”男人慢悠悠地开口,“我见过你三次,第一次早上七点,你背着包在跑,应该是上课要迟到,所以刚刚我问你,是不是在附近念大学;第二次,你傍晚六点出门,带着红色的假发,看起来要见什幺人,让你必须伪装身份;第三次,也就是今晚。我想你应该经常夜里出没,因为你看起来一点都不怕。啧,这对女孩来说不是一个好习惯,所以我提醒你一句。”
这番话他说到一半,她脸上的笑意就凝固了,等他讲完,她简直后悔主动靠近他。
他嘴里的第二次,正是她赶去直播的时候!
这男人的观察力有点惊人,然而可怕的是,这一切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
先前还活泼的女孩,此刻忽然没声,他不需要打量她都知道她在想什幺,所以说了句:“别惊讶,我不是跟踪狂,是刑警,职业病罢了。”
宛秋后来一直都没有吭声,心里暗暗告诫自己,以后要注意了。
进屋后,他反手带上门,幽暗闷热,但有股少女特有的香味。
“电闸在那。”她指了指阳台。
上边挂着她的文胸、内裤。因为不久前刚洗过,此刻还在啪嗒滴水,起先滴在脸上,他不予理会,后来越滴越多,甚至沾染他的唇。
他抿抿嘴巴,舌尖却似乎尝到一丝咸味。
他擡头往上看了眼,宛秋这才后知后觉,赶紧拿撑衣杆把内裤推到另一边。
然后,她负责在旁边打手电,他三下五除二把电闸机盒给撬开。
她打量他侧身的轮廓,从他英俊的脸庞一点点扫到下面。
在裤子的遮挡下,无法窥探他的具体尺寸,但正因为如此,她心痒。已经分不清是因为想要被破处的饥渴,还是因为他太帅,撇开刑警的身份不谈,这样的脸和身材,完全是她的理想型。
修理这玩意对他来说不过是轻松地一撬一拧,但天气太热,没一会儿薄汗就将上衣打湿,一黏上去,背部强劲的肌肉凸显出来,伴随他深沉的呼吸而一起一伏。
这个男人真的好魁梧,手好大,指节修长,或许能一手包住自己的胸?他那大臂只要一用力,自己就被困在他身下没法挣扎吧?
他忽然扭头看她,她瞪大眼睛,热着脸跟他对视。他微微挑眉,“钳子。”
她手忙脚乱地递到他手里,无意间摸到了他指腹上粗糙的茧,若是被这样的手抚摸腿根处最幼嫩的肌肤,那会是什幺感觉?
换工具的间隙里,他又叼了根烟。
她拿来打火机,他刚想接过,她却“啪嗒”点燃,主动将火苗凑到他唇边。
侧头借火,他的视线自然往下。火光照亮她的前襟,轻薄的布料下,没有约束的少女酥胸,像两颗硕大饱满的蜜桃,鼓鼓地挺着。
大,还充斥着水嫩的肉感。
现在的女孩都怎幺发育的?
好在,尼古丁被他吸入肺里,刺激的烟草味当即模糊了那一闪而逝的念头。
换上新的保险丝,再拿钳子梆梆磕几下,完全嵌入后,他说,“好了。”
她走到门边,摁下开关一试,房里的灯果然大亮。
男人一刻都没有多留,拎着工具箱离开,宛秋说谢谢,一直把他送到门口。
“对了,还没问你叫什幺?”她倚在门边看他。
“黎昼。”
“这个名字好像很有寓意,”她歪着脑袋,模样清甜可爱,“黎明白昼,象征着撕裂黑暗的破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