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身形方动,身上就是一痛,动弹不得!
镇平王世子只能保持着僵直的姿态,站在原地不动。而原本垂下头去的兄长大人朝着他抬起脸来,狭长双眼中的笑意盈盈顿时刺激得镇平王世子小心肝一阵狂颤,差点爆裂。
与此同时,还有人过来火上浇油!
「现在这是啥情形!?」
「被抛弃的怨妇和狠心白眼狼?」
「兄弟相奸!」
「可是,我不明白,老大不是非常讨厌……不,是痛恨雅公子的吗?这样还能硬得起来!?」
「啧!你这个见识浅薄的白痴!」纨绔子弟中有人摸出来一本同样的《弄箫词》,脸色凝重道:「就是因为『痛恨』,才使得老大干上了雅公子!」
「啊?」
那人正色道:「你想想啊,身为男人,能让他生不如死的是什么?还不就是被看不顺眼的仇人侮辱?对心高气傲的男人而言,被另外一个男人肆意玩弄,当作女人般发泄肉欲,这绝对是无法容忍的耻辱!至于咱们老大有多痛恨朱弦那厮,你们也是非常清楚的,而这样的侮辱手法,才能让那个雅公子痛不欲生!」
众人一听,有道理啊,这兄台太有才了!
「没错没错,把痛恨的仇人当作女子亵玩,当真是极大侮辱,难怪这书卷中用的花招技巧如此之多,让人目不暇接……」
「还有啊,书卷中描写的雅公子那个秀色可餐,什么『面若芙蓉』、『唇若涂朱』,『纤腰盈盈不堪一握』、『玉体横陈』,这不都是描写绝色女子用的词么?」
「不过话说回来,那厮确实是面若好女,骑上去只怕也是销魂无比啊……」
「而且看那个在京城里横着走的雅公子,在自己胯下婉转承欢、痛哭呻吟,当真是要人小命……吸溜……」
众纨绔一边想一边露出了陶醉神色,在幻想到容貌秀雅的雅公子死命挣扎,却依然被自己的亲弟弟压在床上肆意妄为的情形,那种刺激的香艳幻想,让他们甚至流出了鼻血。
尤其是那位清雅秀丽的兄长大人就站在眼前,更是使得众纨绔的想象如脱缰野马,在脑中肆意驰骋!
「噗」、「噗」连声响,鼻血喷射而出!
众纨绔沸腾了!
「哦哦哦!」
「老大!果然是厉害角色啊!」
众纨绔反应过来,立刻将朱熙团团围在中间,欣喜若狂地纷纷祝贺自家老大。
「老大,你果然厉害!对那雅公子,最大的侮辱就是压上他,干他,让他臣服于你的那根,还有(哗……因为过于淫秽而消音)……以及那个(哗……因为过于淫秽再度消音)……」
「朱弦那厮一定是羞愤欲死,哈哈哈!居然被当作女子娈童一般亵玩,这样子叫他如何耀武扬威!」
「老大你果然勇悍,男人中的男人,纨绔中的纨绔,能想到这种法子来惩治那个不知尊卑的朱弦,当真是厉害至极,小弟佩服得五体投地!」
「如何?名满京城的雅公子滋味如何?够不够劲?销不销魂?」
望着面前一群纨绔色欲勃发的猥琐眼神,朱熙浑身僵直,动弹不得,就算是想辩解,都心有余而力不足!
啊啊啊,他要杀了这帮没脑子的蠢猪!
他怎么可能对朱弦霸王硬上弓,这不是让他把隔夜饭都吐出来吗!?
就在这时,他身上又是一痛,穴道解开,朱熙下意识就是一人赏了他们一脚,将他们一圈都踢飞开来!
「老子和朱弦不是那种关系!把你们的下流想法都给我丢到臭水沟里去!你们这群蠢猪,既然和那家伙是仇人,又怎么会去压倒那厮!到了床上看到他那副模样,绝对立不起来!」
虽说能折辱朱弦是件令人很愉快的事,但这种被误会的糗事还是让朱熙胸中憋闷、头疼欲裂!
如果是靠着这种无耻谣言达到欺辱朱弦的目的,那他宁可不要!
更何况尽管他非常不想承认,但是在床榻上,他们两个的位置可是和书卷上完全相反……呜……
只要一想到别人脑中浮现出来的糟糕情形,再联系上实际情况,怎能不让镇平王世子炸毛?
「啊!」
「老大!」
「老大你不用害羞,这种事是男人的光荣!」
「是啊是啊,面对仇人都能立得起来,而且干得那厮欲仙欲死,真乃强人也!」
「而且啊,那雅公子掌握了京城三分之一的财富,现在只要征服了朱弦,那些东西还不是老大的?」
「不愧是老大,真是深谋远虑!到时候不光是镇平王府,还有一大笔丰厚的嫁妆,实在是太精明了!」
纨绔们不屈不挠再度围上来,甚至有眼冒星星的某家公子直接抱住了朱熙的大腿,狗腿道:「老大就是我的榜样是我的生存目标是我的前进方向,我要坚定地跟随着老大的脚步,走向我的伟大光辉男人之路!」
朱熙禁不住再踹了两三脚上去,方才因为那淫书而羞愤欲绝,脑中一片被雷劈过之后的混沌,但是现在到了这种地步,反而认识到了此刻的窘迫境地。
昔日在春宵书坊被奴役压迫之时,经他手的淫书没有百本也有千本,自然对春宵书坊印制的书卷特点熟悉至极,尤其按照蜜蜂的性子,用膝盖想也知道那个利益熏心、毒辣恐怖的女人绝对不会放过「兄弟相奸」这个绝妙题材,再加上雅公子那厮居然派兵围剿春宵书坊……
不久前,朱弦那厮刚告诉他春宵书坊的余孽已经入了京城……
呜哇啊啊,他错了,不该贪图自由就随便跑出王府,这下子麻烦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