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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第1页)

严维天把他踹倒在地,哐当一声巨响,垃圾桶被撞翻在地,周迟躺在那堆垃圾里,嘴里满是“他妈的”。

严维天恨铁不成钢,拽着他的领子,把他拖起来,用力压在墙上,问他服不服。

周迟吐出嘴里的血,瞪着他说不服。

严维天也没手下留情,一边打一边问他服不服,周迟咬牙说不服,严维天松开手,看着他滑靠在角落。

严维天捡起地上的钢筋,戳抵着他的肩膀,让他站起来。周迟摇摇头,抬手揩掉嘴角的血,仰起头,一双漆黑莹亮的眼睛,蒙着煎熬疲惫,有气无力地让他打死自己。

街上人来人往,周迟坐在水坑里,他听着经过那些人的指指点点,最后猛地爆发出一声哭喊。

十五岁的少年,堆积着无处宣泄的负面情绪,堕落就成了唯一的途径,浑浑噩噩了这么久,脸上和身上的剧痛,反而让周迟第一次清楚地意识到自己还是个人,活着的人。

进入腊月,阳城下了第一场雪,严维天给周迟签了入学保证,零零散散给他一些钱,够他生活,高中毕业后,也尊重他的意愿给他找了一份拳馆的工作。

周迟一直问他为什么要帮自己,严维天只笑着说受人所托。

同年冬天,严维天再次出现在阳城,他带着周迟去了远郊的一个镇。

两个人走到福利院门口,高高的铁围栏门,院子里枯树黄土,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坐在台阶上,拿着电话玩具,把听筒放在耳边,边哭边说,妈妈你来接我回家,我不要在这。

窄小潮湿的小房间里,许言之原本红润白嫩的脸颊,因为没人呵护变得干裂粗糙,他坐在小床上,怀里抱着灰旧的布娃娃,周迟蹲在他面前,大手拢着他的小膝盖,头埋在他腿上痛哭。

周迟说对不起,许言之像是明白过来,他猛地推开周迟,坐在床上大哭,让他把自己的父母还回来。

回阳城的车上,周迟眼眶的泪一直没干,严维天递给他一包纸巾,跟他提许言之打球的事情。

周迟说好,不管怎么样他都供,于他而言,有机会弥补亏欠就算是一种自我救赎。

接许言之去榆京的那天,周迟没敢去送,他给严维天转了一笔钱,支支吾吾地让他带许言之去买衣服鞋子。

严维天没要他的钱,和他说往后他只需要承担许言之的打球费用,其他的不用他操心。

但其实周迟也是隔了很久才知道,他给的那些钱,只能说是杯水车薪,许言之真正训练用到的钱,几乎都是严维天出的。

那些年周迟一直想不明白当初严维天为什么突然出现,问他,他也总是笑笑说受人所托。

至于受谁所托,时至今日,周迟终于明白。

服务员端来热水,严维天倒了一杯放在他面前,“小许的事情估计还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解决。”

“不是说正在查?”

“只要涉及兴奋剂就会很棘手。”严维天脸上显露担忧,“不知道哪天才能水落石出。”

“那还能继续参加比赛吗?”

“不能,在出结果之前他都不能再比赛。”严维天摇头,“我昨天给他打电话,和他商量过了,这段时间就先让他回学校,后面的事情等结果出来再说吧。”

周迟靠在椅子上,盯着杯子里打转的柠檬片,他默不作声,像是做了好久的心里建设。

他问:“她还好吗?”

严维天翻菜单的手顿住,接着又面不改色地继续,话里添了更轻松的意思,“既然来了不如见一面?”

“算了吧。”周迟自嘲地笑笑,“都这么多年了,既然各自过得都挺好的,就没必要再节外生枝。”

“我一直以为你很恨她。”

“是恨啊。”周迟点了一根烟,他沉闷的抽了两口,缓慢开口,“不过那都是八九岁以前的事了。”

周迟对桓娟的印象也只停留八九岁,那时候她和周罗一拍两散,从民政局拿完离婚证,走出家门的那天,她和周迟说自己要去榆京,等将来有一天闯出一番事业,一定会把他接到自己身边。

桓娟去了榆京,之后就再没有消息,她改了名换了姓,不再是特困区的农村人,她嫁给了姓严的有钱老板,成了阔太太。

跌跌撞撞的成长,让这部分的记忆模糊得很快,再被提起也早已物是人非。

周迟自然没能等到那一天。

“其实我每次回家,杨姨也会和我提起你。”严维天知道周迟不是死抓过去不放的人,所以在他面前,也不怎么避讳提起桓娟,“不过我也挺久没回去了。”

周迟抬起久垂的视线,其实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和严维天很像。一个重组的家庭,有人沉浸在幸福和完整里,也有人被边缘阻隔在外,所以也更容易产生共鸣。

周迟不记得是哪一次,两个人一起吃饭,那天严维天喝了很多酒,喝醉以后说了很多话,说起他父母创业,说起他母亲生病过世,又说起他父亲再婚。

他一双含情眼盯着周迟,那时周迟刚成年没多久,瘦高青涩的身体,被他一把搂在怀里。

周迟吓得一动不敢动,他让周迟别怕,周迟说不行,挣扎用力推开他,踉跄着跑出去。

饭吃到一半,周迟的手机亮起,他看了眼,放下筷子起身,“我出去接个电话。”

严维天抬头说行,让他穿上衣服。

周迟拿过椅背上的外套,疾步走出吵嚷的餐厅,手机屏幕上是桓昱刚发过来的信息,奇奇怪怪的一个标点符号,看起来像是误触,但他不放心,想打回去问问。

电话接通前,周迟忽觉眼皮在跳,顿缓的几十秒后,信号磁场滋滋啦啦了一会儿。

周迟着急,撒气似地凶他:“桓昱,你怎么不接电话?!”

电话那头好久没人说话,在周迟重复问他之前,一阵很急cu的chuan息凑到声筒边,压抑克制,出声的动静长了钩子似的,绵绵软软地叫他,。

“哥哥。。。”

【作者有话说】

攻受都洁,身心坚定1v1,不会出现任何感情纠葛,放心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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