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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第1页)

“维天哥,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从今天开始,你就不用再给我转小许的抚养费了。”严维天说,“他往后的一切费用都由我来承担。”

“不行。”周迟摇头,“小许的情况是我家造成的,这本来就是我应该负责的,反而是你,非亲非故的,替我照顾他这么多年,我不可能让你一直这样付出。”

周迟猛喝了口烈酒,喉管呛辣,灼得他脖颈通红,他靠向椅背,苦涩地扯了扯嘴角,低垂睫毛无助颤动,“我知道你这些年不仅照顾小许,还出了很多钱给他找教练,我没本事,没法给小许提供更多,但是我能做的,一定会做下去,钱我得继续给。。。”

“就算你给,我也不要。”严维天早猜到周迟会是这个反应,“我和你说过很多次,这不是你的错,你不要太有负担,这件事就按照我说的来吧,别跟我犟了。”

周迟固执摇头,说什么都不肯答应,严维天失笑,他端起酒杯,碰了碰他的的酒杯,玻璃清脆一声,“行了,我挣钱总比你轻松一点,再说了,你不是还要供桓昱读大学。”

“供桓昱读大学我有钱,这个你不用担心,况且这和我给小许钱不冲突。”

“那桓昱去读大学以后呢?”

“什么意思?”

严维天把酒杯斟满,有些吃味地说,“你总不能一直这样一个人凑凑合合的过吧,有人追你这么久,你都不动摇,万一哪天动摇了,估计花钱的地方也不少。”

周迟愣怔两秒,才明白对方指的是什么,他勉强笑意,摇摇头说:“我没考虑过这件事,我一个人挺好的,也习惯了。”

“是没考虑过,还是没考虑好?”

严维天似笑非笑,他从一开始就掌控着话题走向,小许的事情他早有定论,讨不讨论都改变不了结果,他说这些,无非是想把话题引到桓昱身上。

一时间,桌上没人说话,也没有任何想要开口的预示,最后周迟轻叹一声,闷头灌了一杯酒,他吸了吸鼻子,手臂垂在双腿之间,颓败神色一目了然。

严维天放下筷子,“我没有其他意思,不过我也确实诧异。”

“不是你想的那样——”

“只是还没发展成我想的那样。”严维天打断他,直截了当地说出这句话,“对吧?”

周迟喉咙烧得难受,他忍着不适喝了口水,唇瓣水润,透着无处安放的紧张。

周迟没办法反驳严维天的话,酒杯透亮,反射出他的脸,以及他脸上的羞愧。严维天说得对,他不是未谙世事,他在社会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千人千面,察颜观色,他做得比谁都好,所以桓昱的那些少年萌动心思,他早就看在眼里。

但是他没有制止,直到今时,周迟都没有办法解释,他始终保持着模棱两可的态度,他觉得只要不挑明,这一切就会相安无事,他欺骗自己,骗自己等到桓昱高考完,去外地上大学,两人分隔两地,慢慢淡忘就会好,可是他又比谁都清楚,这个豁口根本不可能再合上。

周迟抬起头,对视上严维天的眼睛,他没有恼羞成怒,也没有任何恨严维天的念头,他明白,即使今天严维天不说,也一定会有其他人说。

可他却忽然想要争论一句,“我没有想过继续,而且这件事也并没有评判标准,说不了是对是错。”

“是没办法评判对错。”严维天顺着他的话往下,“况且那些电影里也有很多类似的情节。”

他说着看似赞同的话,但周迟听到的却是反驳。

“周迟,你猜为什么电影会有悖德情节?”

周迟呼吸猛然急促,像是被那两个字刺痛,他闭上眼睛,折磨的痛苦萦绕,占据他的身体,从四面八方进击心脏,让人有奄奄一息的错觉。

“因为那是虚构的。”严维天说,“只有这样才会有观众买账,才会有卖点,如果这件事变得稀疏平常,像大众吃饭睡觉一样,那绝对不会有导演去拍。”

“当然了,我没有什么立场去插手这件事情。”严维天笑了下,“我是喜欢你,而且我们俩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比你和桓昱的兄弟关系更坐实,这也是我从来不逼你的原因,我不想让双方陷入两难的困境。”

“我说这个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提醒你要考虑清楚,毕竟要面对的不是三言两语,有可能会是长久一生的指问,如果这是你慎重决定后做的选择。。。”

严维天喝了半杯酒,他柔和语调,“那我祝福你。”

周迟没回应,他一直在喝酒,视线游离涣散,脑子里一团乱,他的人生早就烂透了,没学历没本事,人见人躲,受的白眼和为难数不胜数,他早就不在乎了。

可是桓昱不行,他不能让桓昱遭受这些,他舍不得。

客厅没开灯,屋里漆黑一片,桓昱坐在沙发上,他从回来就是这个姿势,一动不动到现在。购物袋放在玄关,鲫鱼的腥水从袋子里留出来,淌到脚边的地板上。

墙上时针一圈有一圈,黑暗中手机屏幕发散出刺眼的白光,伴随着“暂时无人接听”的机械播报声。

桓昱低骂了句脏话,扔掉手机,自暴自弃地仰躺在沙发上,直到鱼腥味钻进他的鼻腔,拨动着那根名为振作的神经。

桓昱打开客厅的灯,弯腰把东西提进厨房,处理好后房间冰箱,又拖干净地板。忙完这一切,他看了墙上的时间,已经差不多夜里十一点。

他又拿起手机,拨通周迟的电话,还是没人接,桓昱换上衣服,正准备出门,桌上的手机响起。

“哥,你在哪?”

桓昱的声音略显焦急,对面说了两句什么,他眼眸阴沉,嗯了一声。

挂断电话后,桓昱脱掉外套,去烧了壶热水,又去周迟房间找出一套干净衣服。

严维天关上出租车的门,和师傅说了声谢谢,驾着喝醉的周迟,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小区走,头顶羽毛片状的雪落下,很快就染白他的肩头。

空无一人的窄道尽头,少年alpha跑过来,从他手里接过周迟,两个清醒的人,一言不发,沉默地前后进了客厅。

桓昱把周迟抱进卧室,出来看见严维天脱了大衣,抬眼问他,“能抽烟吗?”

“去阳台。”

严维天走去阳台,把窗户推开一条小缝,望着沉黑冬夜,不知道再想什么。

桓昱从桌上烟盒抽了根,侧头点着,站在离他几步远的位置,严维天唇间溢出一声轻呵,低头掸动烟灰,桓昱看过去,报以同样不屑的目光,夜深人静,没有人说话,黑暗和敌意变本加厉,啃噬着神经。

卧室有细微声响,两人同时看过去,桓昱在烟灰缸里摁灭烟头,倒了杯温水端进去。

周迟醉得不省人事,桓昱用湿毛巾给他擦身体,手抬起放下的阴影投射在他肩颈,漂亮弧线处透着醺红,一点点淡淡的酒味,毫无防备的状态。

桓昱把毛巾丢进水盆,半蹲回床边,周迟抿动嘴唇,咬字含糊地说了句什么,他抬手,手掌覆在人额头,试了试温度,声音低哑,“哥,睡吧。”

桓昱搬了把椅子放在床头,他坐下,久久没动,若有所思地看着床上的周迟,一直守到人呼吸平稳,他才回神似地低头抬手,揉了揉僵硬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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