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直到天明。
清晨的阳光透过半开的窗户照进来。
普通的青色床幔遮光并不好,光线渗了进来照在男人阖着的眼帘上。
倏地,男人垂下的乌睫轻轻颤了颤,下一刻,他睁开了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头顶的青色帐顶,薛酌一时有些恍惚他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他勉强撑着身子坐起来,环顾四周的陈设布置,目光回转落在自己身上盖着的粉色被子,这是姑娘家住的房间。
薛酌脑海中关于昨日的回忆渐渐清晰,这才记起昨日他受伤了,他们担心他的伤势不能及时得到医治,所以云影和云洄带他来找常溪救他。
回忆至此,薛酌又抬眸打量起这个房间来,这里是常溪的闺房。
吱呀一声,房间门被推开了。
常溪端着早饭进来,二人的目光恰好撞个正着。
“你醒了。”她表情镇定自若。
“嗯。”由于上次对于薛酌单方面来说算是不欢而散的谈话,导致现在他下意识的回避常溪投来的目光。
“昨天谢谢你又救了我。”
“不用谢,你们也付了银票的,我们算是银货两讫,互不亏欠。”常溪话里话外都透着疏离的意味。
常溪这巴不得撇清关系的态度让薛酌心里仿佛被针狠狠扎了一下,虽然不见血,但扎心的痛确实是在。
常溪将煮好的红薯粥递给他,“薛公子,粗茶淡饭别嫌弃,一会儿您还要吃药先将就吧。”
“不嫌弃。”薛酌接过红薯粥,吹了吹热气,然后慢条斯理的喝着。
一碗再普通不过的红薯粥愣是被薛酌喝出了山珍海味的档次。
喝完了药,又到了该给薛酌身上伤口换药的时候。
只是昨晚是因为三个人都受伤了,所以常溪才单独帮薛酌包扎伤口,但过了一夜云影和云洄身上的轻伤怎么也该好些了吧,到底薛酌是他们的主子,上药的事情还是要交给他们两个属下去做。
可是现在
云影和云洄两个人却同时找借口说伤口疼,意思就是让常溪再帮他们公子上一次药。
常溪本来想摆出强硬的态度拒绝的,但是云影和云洄又各自拿出了一张五十两面额的银票‘恳求’她。
为了银票,姑娘决定暂时屈服一次。
跟什么过不去也别跟钱过不去。
对于云影和云洄如此上道的做法,薛酌面上神色不显,但眼睛里的笑意却暴露了出来。
因为薛酌的伤口在胸口附近,那在上药的时候自然避免不了一些肢体接触。
对此,常溪在心里尽量把眼前的男人想象成乌龟,不然她可能控制不住自己要扇薛酌一巴掌。
但偏偏就是这样,越不想生什么事情它就是要生。
这不,啪的一声,常溪打了薛酌一巴掌。
多么清脆响亮的声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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