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开锁屏,接连跳进两条信息。
一条来自银行,提示银行卡余额有新的变动。
无非后面多了几个零。
林安深转的。
另一条来则自林安深本人,她的爸爸。
短信一如既往的简洁明了。
【林安深:不好意思小喻,爸爸最近比较忙,没来得及送你,等忙完这段时间一定抽时间好好陪你。
缺什么和秘书说或者告诉刘阿姨。先不说,爸爸等会还有个会。】
似曾相识的语句。
关掉灯,喻见缩回床上,抱着被角蜷缩在床角,听着外面雨点声,强迫自己睡着。
后半夜,隔壁吵闹声愈来愈大。
甚至盖过了雨点声。
床板撞到墙壁上,哐哐哐的,床板吱呀声中参着叫唤声。
断断续续地持续很久,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喻见睡意全无,睁着眼睛耐着性子等了好一会,没停,反倒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手机显示时间已过凌晨两点。
趁那边停顿的空挡,喻见挪开门口堵着得桌椅,敲响了隔壁的门。
“谁啊?”隔着门板,女声微哑。
门开后,喻见往后小退半步。
之前被黄毛青年圈外怀里的女人裹着浴巾,头发湿漉,一手环着腰肢,另一只手间夹着女士香烟。
“大半夜干嘛呢?”女人上下扫过喻见,突然不耐烦。
“你们能不能小声点?”
女人弹弹烟灰,吸了一口后,抱臂弯腰,对着喻见缓缓地吐出烟圈。
“哟,吵到你了?没生意无聊的慌?”
“这么欠。操。啊。”
她冷笑着压低声音,语气不善。
喻见隐约懂了点那是什么声音。
“外面干嘛呢?”里面黄毛擦着头发走近。
“没干嘛,看上你了呗。”女人挡住黄毛视线,甩上门。
第004章第4章
隔着道并不隔音的门,床板吱呀声再次传来。
丝毫不收敛,且更加放肆。
喻见蒙在被子里,嗅到被单上并不好闻的味道。
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什么,贴着床面的手臂微微痒起,像有小虫子在爬行。
开灯,检查后又毫无发现。
吱呀声停下,墙壁又开始咚咚咚起来,似音阶,有高有低。
和前面不同,这次在断断续续后会停上那么一段时间,开始咚咚咚声还挺大的,异常凶猛。
喻见数着手机秒表给他们计时,大约五分钟后就不太行了,咚咚咚声逐渐减弱,直至听不见。
六分钟后像垂死挣扎的鱼,有气无力的拍尾,然后彻底熄火。
从头到尾,满打满算不到八分钟。
紧接着,鸣金收兵休息一会,再继续。
越来越短。
有那么一瞬间,喻见甚至在想,可能这就是现实和小说的区别。
如果她作为这段描写的写手,她一定会因为笔下有这么个不争气的玩意而羞愧。
如果不是怕占用公共资源,喻见甚至想替隔壁拨个120。
早。泄,是病,得治。
找到耳机,带上,调高手机音量。喻见闷在被窝里,点进上午赶车时没做完的英语模拟卷,打算把听力补上。
做完三套英语听力,隔壁终于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