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赖着不走的别村村民,见安平村众人真的没有邀请他们吃肉的打算,也是不好意思继续赖着了。
有些面红耳赤的离开了,有的则是面色不虞地哼了一声:“安平村了不得了喔,得了这么大一头野猪,全村人吃肉,也没想过给大家分一分,让大家都沾沾欢喜气。”
“嘿,自己死赖着不回家做饭,还想吃肉沾沾喜气,你以为你是谁啊!”
“就你们村能养出徐秀才那样德行的人出来,能是什么好东西,小徐村的你还是快些滚吧,等下老娘可就要扫帚招呼了。”
说话的妇人,也是余家未出五服的婶子。
那人见这婶子是认真的,嘀嘀咕咕骂骂咧咧的走了。
“来来来,吃肉了!”吴竹香大声喊着,肉菜上桌,很是热闹。
……
小徐村。
徐秀才狼狈地回到家,面色铁青。
季氏也刚从外头回来,她靠给人浆洗衣裳为生养活徐秀才。
后来有了余半夏那个冤大头,这母子俩的生活才好了些,见儿子面色铁青,神色狼狈。
赶忙迎了上去,问道:“儿啊,你这是怎么了?”
“不是说那余家打了一头大野猪吗?怎么我没在厨房瞧见肉,你这还失魂落魄地回来了?”
徐秀才一听这话,面色更加铁青了。
“娘,以后都不要再提那余半夏了。”听着儿子满腹怨言的话,季氏连忙追问起缘由来。
听完,她也气上了。
“好一个小贱蹄子,明明是自己上赶着,竟然还敢辱骂你?”
“哼,跟谁稀罕她家的野猪肉似的。”
“不过,儿子,你倒是提醒娘了,这小贱人突然改变如此之大,怕就是因为此次回去闹着要银子给你赶考。”
“然后她人醒了后,你又没有去看望,这才生气上了。”
“一个小蹄子,娘有的是法子拿捏她。”
徐秀才看向季氏,问道:“娘,您有主意给儿子出这口气?”
“哼,她不过就是觉得自己倒贴了你两年之久,你却始终不松口娶她,不过儿子,她都能做出自戕逼迫她四姐给钱财主做小,给你换赶考盘缠。”
“咱也不能一直钓着,不如就找个媒人上门去说亲去。”
“但是咱们不交换庚帖,等拿到盘缠,到时候你秋闱考上举人功名,还怕你那夫子不将闺女嫁给你吗?”
徐秀才眼睛一亮:“娘,您是说,先以婚约钓着余半夏,然后等儿子高中后,再悔婚,或给那余半夏身上泼点脏水,这门婚事也就可以顺势取消了,对吗?”
“对,她要的不就是这口头婚约吗,咱们给她,先将钱骗到手再说。”
“有了这层婚约在身,看娘如何治她。”
“再不济,就算娶了她如何,那话本子,戏台子里状元郎被京城大官看上招婿的戏码还少了吗?”
“他余家一个小小泥腿子,还敢跟官作对不成。”
季氏眼底全是算计,徐秀才越听越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