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漫不经心的摩挲着手上的绷带,“被我叔叔打了。”
白庭月点头,也没打算问为什么,挣扎着起床。
这段时间的精心呵护,她的腿其实已经好了很多。
现在哪怕是不用人帮着,自己也能勉强扶着东西走了。
宋执将她抱了起来,手臂健壮有力。
抱到了轮椅上后一直推到了卫生间里。
看着丝毫不关心默默洗漱的白庭月,他率先出了声。
“叔叔给了我一瓶药,应该是那天晚上差不多的催情药,他想让你赶紧怀孕。”
白庭月刷牙的手顿住了,她嘴里全是泡沫。
便先继续刷着牙。
宋执还在继续,“如果我不给你药,他说会把我公司关掉。”
宋执平铺直叙,面上表情很淡,仿佛对此无所谓。
但眸中汹涌的情绪却将那不甘的心昭然若揭。
喝下一口水将嘴中泡沫吐干净后,白庭月看向他,“你打算怎么办?”
宋执却从身后抱住了白庭月的腰,将头颅深深的埋在了那温软的脖颈里。
“阿月,我不知道怎么办,驰聘是我的心血,但我也不想给你下药。”
他和白庭月一样,两个人都是完全的事业型。
眼中心中只有自己的公司,也只有喷薄的野心。
大学的时候,就是这样的。
只不过后来白庭月佯装收心,现在宋执却也为了她牵制那颗野心。
这番煎熬,白庭月也能理解。
她漫不经心的捧了水洗脸,“我只有一个坏主意,那就是和江斯瑾合作,把宋氏闹得不安宁,你叔叔和父亲自然没有心力来弄你。”
宋执不语,白庭月也不急。
她悠悠然拿了一张纸擦拭着脸,“宋执,你的理想主义实现不了。你说把宋氏给我,却连自己的小公司都保不住。”
白庭月轻声笑了一声,含了几分嘲讽。
意味明显。
“阿执,这就是你想拿来说服我的东西?”
一个自己根本无法主宰的东西。
宋执沉默,面对白庭月毫不遮掩的冷嘲热讽并不生气。
他抬眸看着面前面色戏谑的人儿,最后缓缓抬起了手。
那大手里好像拿着什么东西。
白庭月看去,是一个放着不知名液体的小瓶子。
宋执开口:“这就是春药。阿月,我知道你带了人来,想要偷偷扔掉一瓶药或者和我演一出戏应该不算难事。”
他眯眼俯身,“阿月,你知道我走投无路之下最后选择的是什么。”
那张薄唇轻启,说出来的话无情的很。
却听的白庭月一笑,左手轻轻抬起握住了那瓶药。
那张刚醒的脸清丽的惊人,此时含着笑容如出水芙蓉。
她声音轻缓,“好啊,就姑且陪你演一出。”
轮渡明天就靠岸了。
今晚便是这上面的最后一顿晚餐。
办的奢华不已。
宋在野进包厢之祈安,便看到宋执漫不经心的端了一瓶酒。
随后像是无意一般的用袖子盖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