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定还是不可能。
只是一厢情愿罢了。
他没再说话,转身向外走去,不一会儿门口就传来了玻璃门关上的声音,然后是电梯到达的“叮——”声。
最后是电梯门关上下行的声音。
宋执坐在沙发上,从上衣口袋摸到了裤子的口袋,最后拍到了什么,手便停下了。
从口袋里掏出来一包烟,他又摸了摸口袋,空的。
宋执起身走到桌子上,从那上面拿走一个打火机,靠在窗户边上点燃了烟。
旁边就是他刚画的禁烟标识。
从外面吹来一阵风,烟头明明灭灭,半天点不燃。
他眯着眼睛,又把打火机点燃,这一回烟头没灭。
而头顶上的光却突然闪了闪,最后“啪”的一下灭了。
周身顿时陷入一片黑暗,不光是待客室,整层都没有一丝光亮。
除了安全出口的油绿光常量,陪伴宋执的只有那一点烟头发出的红光。
但窗外却又不合时宜的刮来一阵风,烟头闪了闪,宋执吸了一口,吹出来一口散烟飘荡。
白烟里,烟头又灭了。
宋执掐着烟,看着灭了的烟头,却没有再次点燃,他把烟随手扔到一旁的垃圾桶里。
寂静夜色里,他突然嘴角轻扯,无声的笑了。
大楼很安静,夜色很安静,陪伴宋执的什么都没有。
连方才屡次灭烟的风都停了。
“要回家吗?”
宋执低声问自己。
他垂眸看着高楼下渺茫的街道,戏谑地轻嗤一声,“阿月啊……”
白庭月问他,如果和他父母有关呢,宋执垂眸喝汤的时候,却觉得整颗心都冰冰凉凉的。
从心脏深处往外,传到四肢百骸。
宋执不知道怎么形容当时的情绪,只觉得特别特别苦,就算当时有一罐蜂蜜估计都压不下去的苦,苦的他头发晕。
当时只觉得眼前的汤都有了重影。
然后就觉得手也开始抖。
宋执从没有觉得自己这么狼狈过,但他又没法儿。
看了会儿窗外,宋执便直起了身子往外走,一边走一边拿手机打电话。
楼下安静的保安室被刺耳的电话铃声刺穿。
……
半夜,白庭月下楼倒水,出来上厕所的阿姨打招呼,“夫人渴了?要不要我倒点水上去备着。”
根本没睡的白庭月抬眸看她,“宋执呢?”
甘之如饴
阿姨却顿了顿,小心翼翼反问道:“总裁没回来吗?”
看来是没回来了,白庭月捏着水杯的手紧了紧,却笑着冲阿姨摆了摆手,“陈姐,你先睡吧,我就随口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