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说的是呀,我也没有想到怎么会一病不起了。”过了一会儿欠起身子说,“你扶我起来,我去看看大嫂。”
“她正在休息,心情不好,就别打搅她了。”
琼草儿想了一下,点点头又躺了下去。
香莲又坐了一会儿,她第一次跟琼草儿说这么多话,从她的话中可以知道,她一直都很感激大嫂,不会加害大嫂的。
“嫂子休息吧,我不能再坐了。”
从西耳房出来,想着义爵睡了这么久不知道醒了没有,再次来到韩母屋里。
韩母说:“一直睡着,身上还是发热。”
“沈娘的药怎么不管用呢?”
“谁知道呢,等一会儿再不退烧,你抱给前庄的涂大夫看看。”
香莲一心想着地里的麦子,坐在屋里心中不安,便起身走了出去。
韩母在屋里看着义爵,听见门外有人喊:“韩老爷可在家吗?”
韩母出来一看,是胡郎中站在堂屋门外,她惊了一下,忙掀开西屋的门帘,见殷氏一个人躺在床上,她也听见外边的喊话声,正抬头往外边看,看见婆婆伸着头跟她说:“娘,可是胡郎中来了?”
“是啊,家柏没在屋里吗?”
“去西院摊麦子去了,快请胡郎中进来啊。”
韩母这才转身跟胡郎中说:“快进屋里吧。”
胡郎中进来,殷氏跟婆婆说:“娘,快叫家柏回来,跟他说胡郎中来了。”
韩母转身出去,胡郎中说:“太太怎么躺在庄上了?”
“我遭人暗算了,你得帮我把病根治了。”说着从床头拿出一只布兜,快速递到胡郎中手里,胡郎中接过来掂了掂分量,赶紧放进药箱里,再抓过殷氏的手脖子帮她把脉。
“太太下决心要除掉病根吗?”
“我想罢手,可老天不许,这一回才差点要了我的命,”
“好的,我药到病除,太太尽可放心。”
没过多会儿,韩家柏掀开门帘进来,跟胡郎中说:“我想着先生这两天会来的,没想到这么快啊?”
胡郎中把手从太太手脖上缩回,扭脸跟韩家柏说:“我外出三个多月,回到家里就听说府上派人去我家几回,让我一回来就来府上,这不,昨天夜里刚到的家,吃过早饭就过来了。”
“确确实实派人去你家几回,就是不见你在家里,今天能来真是太好了,不知道我太太的情况如何?”
“我刚为太太把过脉,脉象缓慢,不太规则,可能阴盛寒积,加之刚刚流产,失血过多,可以熬一点姜汤喝下,慢慢休养即可恢复。”
殷氏说:“我这里不大要紧,就是西房我那个弟媳妇昨天一下晕倒,现在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了,你快给她看看吧。”
“哦?西房娘子还没好吗?”
“你开的什么药啊,她越吃越重,现在连床都下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