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将自己舔得溜光水滑,夜里就能隔着山墙听到野猫聚在一起嘶哑讴讶此起彼伏的叫声。
沈星渡脑海里的这些记忆,让雁南飞嘴里的“释放”有了可考证的画面。
热气慢慢爬上她的脸颊,这回没了狐狸毛的遮掩,羞得她比春日里的合欢还要娇艳欲滴。
沈星渡变了脸色,峨眉紧蹙,杏眼圆睁,气鼓鼓得连手指疼都顾不上。
掀开被子从床上站起来,虽然还是比雁南飞矮上好大一截,几乎是隔着灯光站在了雁南飞的阴影里。
但她执意觉得站着比躺着更有气势。
觉得气势还差了些,又学着记忆里街头泼妇的样子,将两只手叉在了腰上,挺了挺胸质问道:
“将军讲的这是什么浑话?
你当我是园子里头唱曲儿的?
还是勾栏里头卖笑的?
这样的荤话你与杜姑娘在一起时,当着她的面儿,也说得出口吗?”
沈星渡说完马上意识到这话里头的不对。
他私下与杜姑娘说的话,兴许更没有遮拦。
雁南飞眉头一皱,又高高地扬起来,满眼疑惑地看向沈星渡。
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哪句话说得不妥。
被她这样一说,也忍不住反省起来。
沈星渡却不给他反省的时间,翘着十根包扎得像小棒槌一样的手指,只用手掌去推雁南飞,将人往外赶。
“你走!你走!
你去找别人说那些荤话去!
我要就寝了!
这么晚了,雁将军在我房里,孤男寡女同处一室有伤风化,实在不妥!
若是传出去,我的清白都没有了!
就是做了将军夫人也是让人笑话!”
沈星渡的力气小,原是推不动雁南飞的。
他怕伤着她的手指,她推一下,他就退一步,直到被人生生推到了房门外。
沈星渡还气鼓鼓的,那拧在一起的眉头,瞪得溜圆的眼。
他低头看她,努力装作严肃。
她做狐狸的时候有那样多的表情,一点狐狸样子也没有。
变回人的时候,小小的一只,生起气来却像小动物一样。
那脸蛋怎么能那样圆鼓鼓?
要是用手指戳上一下,会不会撒气?
沈星渡做狐狸时的样子,不停浮现在雁南飞的脑海里,和眼前气鼓鼓的沈星渡重叠到一起。
这让雁南飞感到有点可爱,有冲动想要将她抱在怀里团成个球来再揉上一揉。
就这样糊里糊涂地被人推出房门,“啪”的一声房门被迎面关在面门上,好悬没有碰到他的鼻子尖儿。
雁南飞摸了摸鼻尖,转身离去。
原本想说的话,尽数咽了回去。
第二日,雁南飞去上朝,福福迷迷糊糊的趴在他的肩头补眠。
朝堂之上,沈家的案子毫无进展,惹得皇帝大怒,将奏折摔在了京都巡察使卞大人的脸上。
皇帝力气不小,卞大人的脸上立刻泛起了和奏折一个形状的红凛子。
皇帝斥责:
“一个个的都是废物!
京都内城!
天子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