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场,徐眠没忍住哭哭啼啼的本性,抛开一身的摇滚装扮和头上的脏辫假发不谈,她还是个刚满二十岁的小姑娘。
三人中,谈颜玉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徐眠,他跟老母亲似的再三嘱咐徐弦和松子:
“出门在外一定要照顾好徐眠,别让她缺胳膊短腿。”
责任方在他
巴拉巴拉说了一箩筐的话,谈颜玉才勉强放心送他们进入机场。
等到飞机起飞,谈颜玉看见巨大的机翼划过机场上空,才怅然若失地坐回副驾驶。
系上安全带,谈颜玉望着前车窗发呆,他歪头靠在车窗上。
发情期新上的临时标记还在发挥作用,现在的谈颜玉对暮修远有种天然的亲近感。
他不讨厌在这种时刻对暮修远说些心里话:
“暮教授,我在市内没有朋友了。”
暮修远瞥了眼后视镜,语调平静:“他们不会永远离开。”
谈颜玉挑刺:“你总是喜欢用事实说话,不懂得安慰我。”
这也不算安慰吗?暮修远不懂,他觉得自己说的话已经算是安慰:
“抱歉,我不擅长安慰别人。”
谈颜玉坐直身体,目视前方,不满地问他:“我现在对你来说也算别人吗?原来你会跟别人做亲密的事,以前没发现你是这么随便的人,暮教授。”
暮修远:“?”有种越描越黑的感觉。
迟钝如暮修远,也知道此时不该跟谈颜玉争辩,但是也不能一句话都不说。
不然,跟他们三年前失败的那场恋爱有什么区别?
“有想吃的餐厅吗?带你去。”暮修远生硬地转移话题,转动方向盘将车子暂时停在路边的暂时停靠点。
本以为暮修远会就此沉默的谈颜玉意外得到了回答,他握拳抵住唇瓣掩饰笑意,说了三年前自己想去但没去成的餐厅:
“不知道它现在有没有倒闭,要是倒闭了就换一家。”
“没问题。”暮修远打开导航,搜索餐厅位置,按照导航上指示的方向开过去。
“请沿当前道路直行。”导航在车子行驶了一千米后,开口,“您已到达目的地,停车场在右前方十米处,感谢您的支持,祝您生活愉快。”
谈颜玉在路口下车,暮修远将车开进停车场停好。
步行十几米到达餐厅,门口的装修跟三年前一样。
不高级,就是简单的艺术体设计,门牌上缠绕了蜘蛛网,铁架子上锈迹斑斑。
餐厅内用餐的人不多,寥寥几桌,没有几年前那么热闹,好在没有倒闭。
谈颜玉个子一米八,颜值又很高,站在餐厅门口很扎眼。
服务员出来询问:“先生,请问您有预约吗?”
她还以为谈颜玉是某间包厢客人的朋友,谁知谈颜玉摇摇头,语气中似有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