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忱不疑有他,汽车发动,看着前方,意识有些昏沉,“我想睡会儿。”
戴司雲当他晕车,应道:“睡吧。”
从这里回到港城需要好几个小时,上环海高速后,那通电话再次拨来,被他设置了免打扰模式。
戴司雲想着来电号码,脸色凝重,没注意看符忱歪着脑袋,睡得不安分,状态与发烧那晚如出一辙。
回到港城时。
天色黑了,车辆停在小区里,见符忱还没醒来,戴司雲上手摸了摸脸,诧然道:“身体这么烫。”
“唔……”
符忱睁开眼,光是看清他也费劲力气,久久才接话,“好像又发烧了。”
戴司雲对自己极其懊恼,从未有过如此不安,如风暴席卷而来。
下了车,绕到副驾驶门边,将符忱抱上楼,行李也顾不上拿,进屋直接让智能管家联系医生过来。
二十分钟左右。
从琴水湾过来的私人医生,风风火火,进门直奔主卧,给这位alpha少年进行检查前,小声提醒道:“少爷。”
“戴总说会过来一趟。”
戴司雲顿了顿,眼底色泽逐渐凝结,说:“知道了。”
“……”
气氛变得更为凝重,但好在符忱生病归生病,回来后吃了些药,可以和医生正常交谈。
戴司雲看了几回腕表,符忱没法视而不见,揣测道:“我的病很严重吗?”
“不是,”戴司雲摸了摸他的脸,安慰道,“我去客厅给你倒杯水?”
符忱笑了笑:“谢谢你。”
“我还想吃水果……”
“可以帮我点一份切盘吗?”
他的嘴唇有些干燥泛白,是该补充维生素,戴司雲点头说好。
身体检查的过程不算久,但治疗显得不太寻常,不仅需要服药,还要观测腺体变化,哪怕处于生病状态下,符忱已经隐约感觉到不太对劲。
他只是装着不知情,卧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像在发呆,实则猜想着很多种可能性。
与此同时。
戴司雲关好房门,撞见立在走廊外的管家,主动办妥杂事,同样低声提醒:“少爷,戴总已经到客厅了。”
“嗯。”
戴司雲好似肩膀被压着,走到客厅,与沙发上的戴鸿年对视上,嗓音低哑,“父亲。”
戴鸿年面无表情,问道:“已经知道了?”
桌台上摆着不少资料,直观而刺目,令戴司雲选择承认,他的力量无法抗衡时间的洪流,事情早已不受控制地乱成一团。
“那就省很多事了。”
戴鸿年松了松领结,抬手压在桌沿,敲出沉重的声响,“还有什么想问的?”
戴司雲站在原地,心情异常沉重,问道:“当年为我治病,需要用到他的腺体资料,您和爸爸知道这件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