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京城离开之后,你有了新的联姻对象,但是你还要来找我,你和外面那些人一样,都把我当成婊子,当成给了钱就能打发的玩意。”
“到了现在,我不说爱你,你就不停手,从头到尾我们之间永远都是在做交易,你给我什么,我要付出什么,我们之间算计的明明白白。”
连玦顿了顿,连唇边扯起来的笑意都带着嘲讽的意思。
“陈行间,你让我怎么张口说爱你?”
陈行间被连玦的目光质问的无措起来,像是个犯了错的孩子。
“没有,我没有什么联姻对象,我只有你一个。”
“我也从来没有把你当成那种人,我心里从来都没轻贱过你。”
“我是人,我也会害怕,我只是害怕你舍了我,身边会有比我更好的人”
他着急忙慌地辩解,到最后只觉得怎么说怎么无力。
脸颊处一片冰凉。
陈行间抬手去碰。
这才发觉不知道什么时候,泪已经落了他满脸。
连玦无意再去听陈行间的辩解,只觉得耳边吵的厉害。
意识在周围逐渐放空,肺部的空气被积压的越发稀薄,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
周围是无尽的死寂和冰冷,每一丝希望都被一寸寸碾碎,只留下麻木和悲怆。
“小玦,小玦”
好像有人在叫着他的名字,连玦迷迷糊糊应了一声,但是意识还是不受控制地朝下沉沦。
陈行间捧着连玦的脸,察觉到连玦的呼吸羸弱,心疼的无以复加。
他从地上找出手机打电话,声线焦急无措:“找辆车来,开到巷子门口,要快。”
是他的错,是他舍不下脸面承认喜欢连玦。
是他端着架子妄想用权利、钱财能摆平一切,是他把爱看的太轻贱太过轻而易举。
他垂头,轻轻蹭着连玦的脸,可怜又无措。
“小玦”
【
是我给你机会,为我办事
睁眼视线模糊,入目就是滴滴答答往下坠流的输液瓶,细长的透明软管顺着连玦的手腕绕了半圈,营养液正往体内输送。
怎么又在医院?
连玦想要挣扎着起身,无意之间惊动了守在病床边的陈行间。
“小玦,你醒了?”陈行间轻轻将手搭上连玦的手腕,一贯自持的面色居然透出来几分小心翼翼。
连玦拧眉,直接将头偏开。
他怎么还在这里。
连玦想要张口让陈行间滚出去,喉头滚动,字词全部堆积在嗓子眼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面色透红,嗓子被憋的难受,呼吸逐渐短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