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总今天上班没照镜子吗?”
“你懂什么?肯定是陈总夫人的手笔,你没看见陈总今天上班嘴角上扬两个像素点?”
“呜呜呜,我就知道,群里面盖的八百层祈愿楼是有用的!”
身后忽然传来响动,凑在一起的人慌忙作鸟兽散,佯装什么都没发生,目送着秦家那位玩的花的公子哥又进了陈行间办公室。
“秦少好久没来了吧?不是听说跟陈总闹掰了?”
“”
办公室内。
陈行间批阅文件的动作一顿,抬眼看向秦兆,平静的目光里酝酿着威慑。
“你来做什么?”
秦兆面皮蓦地发红,进了陈行间的办公室总觉得没脸。
他那日从机场回去之后就明白了,哪里是他当真看上了连玦,明明是他没见过连玦这类型的美人,恰巧那两天激素上头,就觉得自己非人不可。
不切实际的幻想在回去挨了一顿打之后便冷静了。
“哥,这事赖我。”秦兆垂下脑袋,蔫头蔫脑的。
若不是他,连玦也不至于跑了去,还平白让陈行间挨了顿打。
现在陈行间和老爷子那边僵的要死,见面就是掐架,甚至每月必有一次的家宴陈行间都给推了,把老爷子气的差点厥过去。
陈行间面色没什么变化,摩挲着自己领口处的粉色小猪,像是早就料定了此事:“要是真知道自己错了,下次见了连玦就该恭恭敬敬叫声嫂子。”
秦兆瞪大了眼睛:“哥,你怎么知道这事?”
起初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他自己都不愿意相信。
不信自己白白挨了顿打,还跟陈行间闹掰了,到头来又觉得对连玦的感情也没那么深。
“你若是真心喜欢连玦,在机场那天你不会脱口而出他就是个小情人,也不会舍得下他告诉我机票的场次。”
陈行间扪心自问过,也把自己放在了秦兆的位置上。
只觉得就算是不要整个秦家,冒着开罪长辈的风险,也舍不得见连玦落一滴泪。
连玦一滴泪的分量不知何时在他的心里如此之重,重的大过那些端坐在高台上的长辈,重的过他这些年起起伏伏在商场打下的江山。
从那个时候他便知道他是真的栽了个彻底。
陈行间敛去外露的情绪,将话绕到了正题:“我让你勾搭连成,你怎么到现在连半分动静也没?”
网都给人织好了,怎么鱼只在旁边吃吃小饵,压根不上套?
秦兆提起这件事也是憋闷,皱紧了眉头:“连成好哄,但是他背后的连庆福是个老油条了,几回投钱都是小笔小笔来,压根套不住他。”
连成也不是个什么好应付的主,他这一段时间陪人逛街陪人看电影,就差献身了,身上累的不行偏偏还要给人赔着笑脸。
除了在陈行间跟前,他什么时候这么憋屈过?
“勾搭人也总要有个章法。”陈行间意味不明地瞟了一眼秦兆,又看了一眼自己身前的粉色小猪。
就好像他自己勾搭人很有章法,不是说自己不会爱人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