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行间挑眉,把玩起了手腕上的玉镯,语气不明:“挺会打圆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才姓陈,你才是她儿子。”
连玦周身顿时泛起凉意,小心扯上陈行间的衣袖:“先生,我唐突了。”
陈行间斜睨他一眼,将自己的衣袖挣出来:“等回去再收拾你。”
真是太纵着连玦,他为了海选的事巴巴站在这里挨骂,连玦倒好,上来先拆了他的台。
陈行间原以为又要跟以前一样在这里等个半小时打底,没成想刚刚过了五分钟,小洋楼的门就这么开了,李妈将两人给迎了进去。
真正看见连玦这张脸之后,李妈明显愣了一下,眼睛眨也不眨,就这么盯着连玦瞧。
连玦被盯得浑身不自在,侧身往陈行间身后躲了躲。
李妈这才回神,招呼人给两人添上了茶水便着急忙慌上楼:“少爷,连先生,您先等一下,夫人马上就下来。”
白宜舒正拆着方才李妈送上来的礼物盒,里面是一款包包,纹样和颜色都很经典,挑选的时候应该也下了心思。
上次儿子给她送礼物,她都不知道是多久之前了。
李妈忽然推门进来,白宜舒猛的将礼物盒推到一边,佯装镇定:“咳咳,怎么忽然进来。”
“夫人,您快些下去吧,我保证您下去之后一定高兴。”李妈笑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要是夫人知道了陈总带来的人刚好就是连玦,还不知道夫人怎么高兴呢。
要是夫人能顺着今天的高兴劲,顺势把误会给解开,那才是好事一件。
白宜舒看了一眼李妈,一脸的怀疑,但是也被多少勾起来了兴趣:“看在他还有点良心,知道买点东西哄哄我的份上,我就去看看他又在闹什么幺蛾子。”
白宜舒下楼,在看见陈行间的时候,心里自然是百转千回。
但是该坚持的原则,她绝对不会松口。
白宜舒说道:“行间,有些话你不说,我也知道你的心思,你今天来看我,专程给我带了礼物,我很高兴,但是我也想你能理解我。”
陈行间视线飘到连玦身边,难道是真的策略问题?
要是在往常劈头盖脸的一顿训马上就冲过来了,白宜舒哪里会这么好声好气的跟他讲道理。
一件礼物价值这么高,居然还有这种奇效。
“我有我自己的坚持,我今天帮着你开了后门,就是对其他参选者的不公平。正好你今天带过来的人也在这里,我也不妨就直接告诉你,这场海选的冠军人员我私心已经选定,不管是谁跟我讲道理,说情面,我都不认。”
“行间,就算是你爸爸活过来站在我面前,我也是这一种说辞。”
白宜舒背过身,不忍再看陈行间,心中也多少有些愧疚。
从小到大陈行间偶尔是调皮了一些,但是从来不会让她操心,更别说这么求着她办事。
可是除了这件事,她什么都愿意帮着陈行间。
连玦坐在椅子上如坐针毡,耳朵羞臊的发红。
怎么,这怎么就扯到了开后门身上,倒像是因为他,陈行间才会和母亲关系不好。
指尖忽然一热,陈行间拉住连玦发冷的掌心包在手里,语气僵硬:“您一早就有了打算,为什么专程让我带着人来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