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对着我下跪。】
不是说男儿膝下有黄金?
他也想知道知道除了在陈家的祠堂里,在其他地方还能不能挖出来金子。
【
是我对你有愧
“现在?”
陈行间垂头看向连玦,音调辨不清情绪。
连玦点点头,撑起半个身子打量陈行间。
虽说周围全都是陈行间的人,但是这里毕竟是云城,又人多口杂。
他被小情人打了几巴掌,外面还能为他挽尊说是他风流多情,一时不察翻了车而已。
要是陈行间真的今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他下跪,他的里子面子就算是全丢完了。
那陈行间他们家的老爷子还不得气死?
陈行间没做声,弯腰手掌握住了连玦的脚踝。
连玦拧眉,不悦地啧了一声。
不乐意就不乐意,他原本就没设想过陈行间把身段低到这种地步。
干什么,居然抓他的脚?
【滚开,不准碰我。】
陈行间摁住连玦乱踢的脚踝,将他裸露在外的脚重新塞进被子里,温声叮嘱。
“云城不比京城,夜里风大,小心着凉。”
话音落地,陈行间利利落落地对着连玦垂下身子,双膝着地,发出一声闷闷的响。
往常一直挺拔宛如翠绿修竹的腰身弯下,劲瘦的腰肢弓起一个弧度,身段依旧不显颓势。
他仰头看向高坐在床边的连玦,字字虔诚,宛如信徒在等待着神明的宣判。
“是我陈行间办事混蛋,我对你有愧。”
周遭寂静,在场的人都不自觉放轻了呼吸,大气不敢喘。
守在门口的一堆人只恨自己没找到时机赶快离开,这种场面不是他们这种人能看的。
连玦看着陈行间跪在自己身前,心中却没有丝毫快意,唇角连个笑都扯不出来。
他的心里谈不上难受,只觉得疲乏,心尖尖里还泛着点密密麻麻的酸。
好在现在没办法说话,连玦甚至打心里萌生出了几分庆幸。
连玦不说话,陈行间就这么跪着也不讲话。
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交汇,这次是连玦先一步躲开。
不知道过了多久,连玦忽然对着陈行间做了个口型。
【谁让你下跪都可以吗?】
话一问出,连玦顿时后悔了,反手自己钻进了被子里,脸往柔软的枕头上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