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连玦醒过来的时候,陈行间还在床上睡觉。
连玦自己轻手轻脚下了床,一个人在洗手间洗漱,随后就拉开了衣柜门。
衣柜里各类衣服安排整洁,领带手表金属袖口分门别类地放在不同的隔间,随用随取。
连玦送出去的那一对红宝石袖口被黑色的丝绒布垫着放在一堆饰品的最中央位置。
他把这一对红宝石送出去后,从来没看见陈行间在袖口上带过,他原本还以为是陈行间不喜欢这么花哨的颜色。
现在一看,倒是也未必。
“那一层的衣服都是手工定制的,应该不大合你身。”陈行间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床上坐起了身子,视线和连玦的目光落在了一处。
连玦抓抓头发:“可是我就是想穿你的嘛,早知道当时买衣服的时候应该多买两身正装的。”
“没关系,你只要站在我身边,哪怕是披着一身麻袋都不会有人敢看轻你。”陈行间缓缓开口,话说的自信但是也没错。
连玦又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他现在能在连庆福身边撒泼叫板全是看在陈行间的份上,但是他也不是每次借了陈行间的光都能心安理得。
“那我再去看看其他的衣服”
连玦叹出一口气,耷拉着脑袋去翻自己的衣服,陈行间忽然下了床,止住了他的动作。
“昨晚你提这件事的时候我就记住了,我记得我身上第一套手工缝制的西装是十八九岁的时候飞意大利订做的,那件兴许合你的身。”
连玦的目光一寸一寸的亮了起来:“真的吗?连衣服的光都要沾了你的,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陈行间深邃的眉眼温和,兀自笑出了声:“连玦,你能让市中心的大屏循环播放你的视频整整三天,和我一起过去分明是我沾你的光。”
知道陈行间这话还是哄人的成分居多,但是连玦还是控制不住地弯起了眉眼,从昨天一直持续到现在的焦躁也不自觉放轻了些许。
“我去找王妈了,你洗漱好之后就下来吃饭!”连玦一溜烟窜出了房门。
两人出门时,连玦有点坐立难安,陈行间临时捉住连玦的袖口,为他亲手带上一对袖扣。
连玦摸摸自己亲手买下来红宝石:“你怎么不戴着?”
“颜色更衬你。”陈行间开口。
要不是知道陈行间专程给这对袖扣开辟了一个小隔间,连玦兴许真的会以为陈行间不喜欢他送的礼物。
陈行间以前穿的衣服刚好合身,只除了西服裤子长了一点,王妈临时用针线缝上去了一节。
陈行间身上的温度似乎遥遥透过时空裹在了他的身上,热流传遍四肢百骸,连玦的脸不争气的开始发热。
但是紧张焦虑的心情似乎平复下去了些许,紧张的手脚也终于找到了合适的位置。
两人下车,走进会场的时候还引发了一点小小的骚动。
周围的窃窃私语如影随形跟在身边,比起来连庆福名义上宣布新技术,实际上是变相敛财的发布会,还是陈行间不惜顶撞老爷子也要带在身边的人更有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