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许思量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个笔记本:“前辈你给这傻小子签个名再走呗。”
留白看了看一直有点晃神的梁辰,见他眼里亮闪闪带着期待,迟疑了一下,不太自在地接过本子,签了个「留白」。
他看到梁辰接过后,如获至宝地捧在胸前,又释怀地松了口气。
“走吗?”他语气轻快,示意岑霁。
“嗯”岑霁犹豫了一下,“介意我带只小坛子吗?”
留白没听明白,歪了下头:“?”
岑霁轻笑一下,提溜起沈阅苏队服的后领子:“这只小坛子。”
“嗯?”沈阅苏反应了一下才听懂岑霁的意思,立刻踮起脚尖,做出一副被岑霁提起来了的样子,笑嘻嘻地冲着留白卖萌,那神情一目了然,就是写着「请带上我吧」。
留白都不由被他的活泼灵动感染,心情莫名地舒适,欣然道:“当然不介意。”
“诶嘿——”沈阅苏开心,偷偷竖起两只手指叉了叉自己的腰,被岑霁发现,抓住捏了捏。
岑霁带着沈阅苏去给战队做了个报备后,和留白一起在基地旁边的店里吃了个便饭。
他现在身上没手机,不然可得质问一下方冉和陈是,为什么留白回国竟然没一个时人提前告诉他一声。
现在毕竟处于春季赛期间,哪怕文南让他们可以稍微多休息一下,为明天的败者组决赛做准备,岑霁和沈阅苏依然只请了一个小时的假。
三人一起吃完饭,将留白送上了出租车后,岑霁和沈阅苏便老老实实回了基地。
留白是当初最早一批打kpl的职业选手,一次总决赛,gov对阵uni的舞台上,被岑霁在自家高地以一挑五逆风翻盘。
岑霁本身除了被称之为「j神」外,在那次比赛后,曾经还有很长一段时间被戏称为「团灭了一个战队的男人」。而这个战队就是当初留白所在的uni。
那次对战后,uni首发全员换血,而其中,就有留白。
被换去坐「冷板凳」后的五位选手,有两位自此便离开了kpl的舞台。留白选择了继续呆在uni,但在那之后,无论他如何废寝忘食,夜以继日地训练,都再没能冲进首发。
他一直承受着巨大的心理压力,也陷入了无尽的自我怀疑和否定中难以自拔,那个时期的电竞行业还不如现在这样完善,既没有所谓的心理疏导,也不还没有意识要关注选手们的身体健康,故而没过多长时间,他的身体和精神都出现了严重的问题。
uni将留白和此事都彻底封锁了起来,并且亡羊补牢地开始带头将选手们的身心健康纳入战队统筹,设置了健身房、心理咨询室等设备设施。
“哦,”听到岑霁讲完他和留白的渊源,沈阅苏了然地点点头,“那队长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当然知道啦,因为就是他发现这件事后,想办法将留白从uni带出来,并且叫陈是找人带去a国,让方冉帮他找最好的心理医生替他医治,顺便照顾他的。
现在看到留白的状态,似乎终于痊愈,岑霁一颗吊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这算是从春季赛开始后最令人舒心的事情了,岑霁此刻心情好得不象话。
——留白没白来,他确实被打满气了。
“队长?”见岑霁没回复,沈阅苏凑到他跟前,把着他的肩膀,踮起脚尖摆了摆头。
啊这
这当然是还不能向沈阅苏坦白的事,里面涉及到太过关于他身份的秘密,他打算至少还是等到春季赛结束之后再说,最近乱七八糟的事实在太多了,能少一出是一出吧。
“么么。”于是他决定蒙混过关,捧着沈阅苏的脸,咬住他的唇「啵啵」了两口。
沈阅苏果真瞬间闹了个大红脸,自己问过什么事立马被甩出九霄云外,慌张地看了看周围,没人!
于是他拉着岑霁的胳膊一溜烟儿钻进了旁边的小巷子,在探头探脑地确定巷子口几百米外都没有一个人影后,沈阅苏霸道地将岑霁往墙上一推,踮起脚,双手艰难地撑在岑霁的头两侧。
呜哇,好一个霸道的壁咚,岑霁朝沈阅苏噘了噘嘴,抛过去一个毫不羞涩的k——
“苏苏想干嘛。”岑霁看着沈阅苏,笑得春光明媚。
沈阅苏的身高是170+级别的,岑霁是180+级别的,故而他想维持这个壁咚的动作多少就有些吃力,但他还是硬着头皮,摆出霸总脸:“要强吻你。”
岑霁敏锐地察觉到他已然有点颤颤巍巍的脚尖,不着痕迹地垂眸看了一眼后,嬉笑着配合地背靠住墙,将脚往前挪了几步,成功放低了身子。
碍于岑霁的「体贴」,沈阅苏总算得以能「脚踏实地」地完成壁咚这个动作。
“呀-你别这样——”岑霁捏着嗓子噘着嘴,硬生生将欲拒还迎演成了迫不及待。
“你喊破喉咙也没人救你。”虽然沈阅苏已经更迫不及待了,但还是「敬业」地将「台词」说完,才凑上去吻住了岑霁的唇。
却不料还没占据主导半分钟,就被岑霁拦腰抱起一个转身抵在了墙上,一路长驱直入攻城略地,侵犯到他大脑缺氧头晕眼花也不罢休。
最近发生的糟心事太多,他们好久没什么机会和心情如此亲密接触,岑霁一下失了分寸,当沈阅苏「呜呜嗯嗯」地用软绵绵的手直拍他肩膀,以至他不得不用定力控制自己退出来时,才后知后觉发现苏苏的下唇都被他咬破了。
“对不起。”他心疼地轻抚着沈阅苏红肿的唇。
沈阅苏「呼呼」轻喘了两声,用含着水汽的双眸忿忿地瞪着岑霁:“可恶!明明是我要强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