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媳妇眼睛一转,低头冷笑,澄哥儿要去见的人是她家相公托人找了好久才找到的相貌才情家世具是不错的举人老爷。
澄哥儿娇生惯养也就罢了,可偏偏性子却是恶劣跋扈,现在又看上了裴漠,这阮家村谁不知道。
举人老爷要是知道了肯定大怒,她可就等着看澄哥儿的笑话
下午吃完午饭跟着阮父一起出门的阮澄,坐在田间旁边的大树下,细白的手指揪着阮父从地里弄上来的花生果穗,一颗一颗摘下。
白皙的指尖很快染上了黑,娇嫩的指腹被磨得隐隐作痛。
阮澄眼里闪着泪花,低头鼓着脸气呼呼揪着花生,原主也太娇气了。
阮澄放慢了速度,红着眼眶有一下没一下继续揪着。
旁边的七岁的侄女揪得比阮澄还多一半,阮澄耳尖顿时微红,继而加快速度。
但是真的好痛!┭┮﹏┭┮
一旁余光关注着小叔叔的少年,见阮澄时不时揉指腹,顿时明白了什么,伸手将衣摆撕下一长条,又撕成俩长条。
&ldo;小叔叔,我给你缠上就不痛了。&rdo;
阮澄听到侄子的声音,立马抬头,微红着眼眶,忍着泪水,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阮文远心疼的叹了口气,小叔叔真是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娇气,也不知道以后谁能将小叔叔照顾好。
明明阮文远才十三岁,却比阮澄还要像一个十八岁的少年。
阮澄试探性的用缠住布条的手指揪下一颗花生,果然没那么疼了,阮澄破涕为笑。
&ldo;谢谢文远!&rdo;
唔,澄哥儿的侄子真的太聪明了。
花生地里,一手一扎花生秧子就出来的老大媳妇,看到澄哥儿那慢吞吞的速度不满得翻了个白眼。
微凉的空气
她就知道澄哥儿做不了事,又看向不一会儿就清空了一扎的花生的大郎,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她的大郎既聪明又孝顺,做事又麻利,这村里有谁不羡慕。
老大媳妇畅快冷哼一声,手中的速度越发快,转眼就清空了一垄地。
阮父看了眼老大媳妇,低头又将手里的花生秧子捆成扎,拿上竹竿一左一右一个簸箕抬起,来到了大树下。
此时大树下拨好的花生已经有一大麻袋。
阮父走近才看清澄哥儿食指和拇指缠着布条。
&ldo;澄哥儿,可是手指疼?要不歇歇,等地里花生秧子拔完,我再拨。&rdo;
阮澄抬头又听到阮父的话,眼睛瞥向侄女的拨的半麻袋花生,又看向只有一小半的花生,脸颊微红,连忙摇头。
&ldo;阿爹,我不疼。&rdo;
这孩子不疼,那缠着布条做什么。
阮父看向那缠住手指的布条,眼里是心疼也是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