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到了要回家的前一天晚上,郗南泽和阮白忱躺在床上,准确来说是阮白忱躺在郗南泽怀里。
自从那天从老宅回来以后,两人就比之前亲密了很多,郗南泽每天早晚吻晚安吻的,给阮白忱整脱敏了,他现在已经能心安理得、面不改色的接受和郗南泽亲亲抱抱举高高,有些时候郗南泽有应酬或者还有事情没处理完回来晚,没人抱着他,他还会不习惯。当然,负距离的接触另当别论。
“明天见到岳父岳母我该说些什么?”
郗南泽说话的时候,阮白忱感受到他胸腔微微震动。
“随便说呗”阮白忱闭上眼睛,开始酝酿睡意。
“他们会不会不喜欢我?觉得我不好?”郗南泽又问。
“不会,他们都很随和的,你以为是你们那种深宅大院吗?再说了,我觉得你好不就行了,你又不和他们过日子。”阮白忱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虚。
“我准备的东西会不会有点太少了?”
等了一会儿,郗南泽都没等到阮白忱的回答,低头一看,怀里的人已经睡着了。
郗南泽笑了笑,低头在阮白忱的额头上轻轻亲了一下。
“晚安,小太阳。”
第二天郗南泽早上还有些公司的事情要处理,阮白忱趁这个时间看了一下郗南泽准备的礼品。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郗南泽准备的东西阮白忱估计需要一辆货拉拉才能送到阮家。
败家。
阮白忱在心里骂了一句,然后开始从中挑选适合送的东西。
阮白忱父母都是大学里的教授,为人都比较谦逊温和,阮白忱挑了些符合他们气质和可能会喜欢的东西让杨叔帮忙提到大厅,剩下的东西阮白忱本来想叫杨叔退了,但是杨叔说以后送礼还能用到,阮白忱点点头,让杨叔收到仓库去了。
两人吃过午饭以后踏上回“娘家”的路途,郗南泽得知阮白忱就挑了几样(也不少,十几样东西)礼物,一开始还有些异议,被阮白忱瞪了几眼之后消停了。
在大学里教书,自认见过很多风浪的夫妻俩,在风和日丽的周末见到本应该在临市上班的儿子,而且!儿子还带了结婚对象回来,夫妻俩还是觉得有些魔幻。
最后还是阮妈妈郁瑶先回过神来,把俩人请进家里。
阮白忱向夫妻俩介绍了郗南泽。
夫妻俩都微微一愣,对视了一眼。
“你是当年那个……”郁瑶试探地问。
郗南泽笑了笑,轻轻点了点头。
“叔叔阿姨,好久不见。”
阮柏章拍了拍郗南泽的肩膀,“都长这么大了,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挺好的,叔叔阿姨这些年怎么样?我继母后来没找你们的麻烦吧?”
郁瑶摆了摆手,“我和你叔叔这些年都挺好的,你继母也没找我们的麻烦。”说着,郁瑶嗔怪地看了一眼在旁边有些没反应过来的阮白忱,“白忱也真是的,带你回来也不提前说,家里什么都没准备。”
阮白忱无辜望天。
这可不能怪他,他手上的手机又不能打电话。
“小泽把东西给你阮叔叔拿,来来来,到沙发上坐。”郁瑶热络地拉住郗南泽的手,把他往沙发的方向带。
“没事,阿姨,我拿着吧,这些东西重。”郗南泽有些局促,他从来没有见岳父岳母的经历。
“来家里怎么还买这么多东西呀,下次可不许了啊。”说着还嗔怪地拍了拍郗南泽的手臂
虽然没想到见家长会是这么个局面,但阮白忱还是松了口气,起码阮家父母还是挺满意他选的这个另一半的。
阮柏章给郗南泽倒了杯水,然后给了阮白忱一个眼神。
阮白忱领会,跟着阮柏章去了阳台。
“怎么了?爸。”这声“爸”阮白忱喊得很顺口,喊完他自己都愣了愣。
“结婚这么大的事情怎么都不和家里商量一下?”阮柏章皱着眉看着自己儿子,虽然大学以后,他们夫妻俩已经基本不插手阮白忱的事情了,为了方便,阮白忱也把自己的户口迁出去了,但是结婚这种事情怎么也该知会一声。
“哎呀,我这不是把人带回家了嘛。”
“你和南泽怎么回事?之前看新闻不是说他出国了吗?你们俩怎么搭上线的?”阮柏章一口气问了一堆问题。
阮白忱讪讪地笑了笑,“他是从国外回来的啊,然后在一个聚会上遇到了,所以又重新联系了,然后就……”后面的话阮白忱居然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
看着儿子害羞的样子,阮柏章哈哈笑了两声,“行吧,你也成年了,我和你妈也不会干涉你的决定,只是以后再有这么大的事情,提前和家里说一声,我和你妈年纪慢慢大了,实在经不起你搞这种‘惊喜’。”阮柏章微微皱了皱眉,显然是不赞同阮白忱这种先斩后奏的做法。
“知道啦知道啦,您这话可不要在老妈面前说啊,她要不高兴了。”
阮柏章笑了笑,没说什么。
聊得差不多,爷俩也回了客厅,郁瑶正准备出门买菜。
“南泽会下象棋吗?”阮柏章笑着问郗南泽。
“会一点。”郗南泽笑了笑,然后看了一眼阮白忱,带着点求救的意味。
阮白忱装作没看到,走过去挽住郁瑶的手,要和她一起去买菜。
“怎么越大越粘人。”郁瑶笑嗔了一句,带着阮白忱出门了。
“走,我们切磋切磋?”阮柏章笑着拍了拍郗南泽的肩膀。
“切磋谈不上,是我向叔叔赐教,叔叔一会儿手下留情啊。”郗南泽跟着阮柏章去了书房。